妈,问道:“楼里的女人不准生子,除非怀了有头有脸的男人的孩子,有机会讹一笔——当初您同意我娘生下我——我爹是谁?”
“问这个做什么?”虞妈妈神色冷下来,“小姐命丫鬟身,晓得了又有什么用?人家不会认你的。”
昭昭没指望靠认爹改变命运,也从来没厌恶过自己的出身。
她脑中莫名其妙地浮现出谢姝杀谢县令的场面,烈日下沾了血的匕首绽出刺眼的冷光……
虞妈妈不太想提昭昭的生父,把阿蘅放下,说起正事来:“去云州的事有眉目了。”
昭昭回过神来,听虞妈妈继续说:“云州教坊的孙管事明日会来挑人,你好好打扮一番,备好拿手的乐器,仔细应对。”
“谢妈妈。”昭昭颔首道。
虞妈妈往外走了几步,忽然又转过头来,问昭昭:“你最拿手的乐器是什么来着?”
“月琴。”
“明日改弹琵琶。”虞妈妈摇摇头,“你若执意弹月琴,孙管事不会挑中你的。”
昭昭不解:“为何?”
“宁王府设宴,去的都是有权有势的贵人们。孙管事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挑漂亮懂事的女孩去宴上侍奉。”虞妈妈嗤笑一声,“既是供人取乐的东西,就别弹音色柔中带刺的乐器……玩意儿么,骨头就该软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