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说复州百姓叛乱是可能遭人诬陷的,就这么一句话,奴酋就说他是心向明国、蔑视金汗,尔后革去他的总兵官职,还逮捕了他儿子下狱审讯。”
袁崇焕道,“不对啊,这李永芳的老婆,难道不是奴酋第七子阿巴泰之女吗?那他的儿子不就是奴酋的曾外孙吗?”
何可纲道,“是啊,所以我才说奴酋的统治方法就是对汉人歧视得一视同仁,连李永芳这样的汉官他都能作出完全不信任的姿态,于是后来他再屠起汉民来,那是个个心服口服,没一个人再去劝他了。”
祖大寿道,“王化贞上当也就上在这一节里,因为一般正常人是无法理解奴才的想法的,王化贞当时以为,李永芳为奴酋呕心沥血鞠躬尽瘁,奴酋反过来逮捕了他儿子,那李永芳心里总该有些不满罢?李永芳总该想着弃暗投明罢?所以王化贞想着可以趁机策反李永芳。”
“嗳,没想到李永芳就偏不啊,李永芳觉得他该将功赎罪啊,然后一下子就反过来把孙得功给策反了,不过有一说一啊,孙得功投降的时候,奴酋还没开始疯狂屠辽,后金屠辽是从天启三年开始的。”
袁崇焕想起方才宁完我的笑容,不禁后背一凉,感到不寒而栗,“那刚才那个宁完我,就是鞑子屠辽屠完之后剩下来的罢。”
何可纲道,“可不就是,鞑子先圈地再屠城,照样有汉人为他们效力。”
祖大寿道,“所以我才骂孙得功是畜牲,畜牲只是不懂礼义廉耻,而宁完我那批汉人简直是畜牲不如,连同胞被屠杀都能麻木不仁,继续为鞑子卖命。”
袁崇焕咧了咧嘴,脸上哀痛的表情差点儿就没绷住,他想,祖大寿一定料不到他在崇祯十五年也成了他现在自己口中的“畜牲不如”的东西。
想到此处,袁崇焕赶忙把话题扯回了东江镇,“那这样看来,毛文龙手下的辽人难民,应该很有战斗意志才对。”
何可纲道,“这倒不见得,难民要真有战斗意志,那在后金就该把鞑子送回建州老家了,怎么会逃到东江镇去呢?”
“依我看,这些难民并非真心反对后金的统治,谁统治他们,他们都无所谓,他们只是一下子被鞑子揍狠了,如果改天鞑子善待汉人了,他们肯定转过脸就把毛文龙给出卖了。”
袁崇焕苦笑着心想,他们倒没出卖毛文龙,他们是把大明给出卖了。
袁崇焕又道,“那他们的家人被杀了,这些辽人难民难道就不会想要报仇吗?”
祖大寿道,“这就是奴酋的狡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