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姐儿能分院儿?现下好容易出了那虎狼窝,倒又进了这头的蛇鼠洞。”
这话儿说的有些急,白大娘子血红了一张脸,文氏觉出不妥,拉了拉母亲的袖口。
“我是做母亲的,亲家娘子膝下也有不少儿女,怎就不知天下父母心,心是铁打的?我贤姐儿肚里装的是你家的血脉,怎就狠得下心叫她受波折。”欲服人,先攻心。白大娘子语气软下来,眼角挂泪。
不等王卫氏开口,这头的沈水煣手肘抵了抵一壁儿的沈水烟,喃喃低语:“我站得脚发酸,这满屋子的事儿又不光彩,我们留着也无用。”正说着,她捶了捶自个儿的肩,轻叹口气。
“二姐姐,有些事儿由琐碎而见深远,舅母不下逐客令,自有她的情理,咱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沈水烟喃喃,这话儿不置可否,她宴然抿唇。这会儿又是过了许久的,想是她大哥哥有意躲着,不然早该到了。
她霎了霎眼儿,朝着外头瞟了一眼,王卫氏脸色依然不见好,微微拧眉,嘴唇紧紧抿着,心口起伏不定,却是难察觉的,只见她手上的帕子被绞的走了形儿,一语不发,继续默坐着。
白大娘子灰冷着张脸,微微侧过身去,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王卫氏的身上,嘴角微微翕动,欲言又止。
又不知过了多久,此时日头已爬得老高,丝丝缕缕的光线如金针般刺穿窗纸透进来,洋洋洒洒的散落在窗棂上,炕上暖洋洋一片。小丫头见状,忙上去放下半边叉竿儿,顺道儿试过茶水,已是冷了许久,却是一口未动。
沈水烟眼前儿起了层薄雾,眼睫轻轻打着颤,只觉身后半边被日头灼得火热,她抚上脸颊,指腹贴上鬓发时有些隐隐发烫。
这会儿小丫头进来布了新茶,她这才微微动了身儿,瞧着身后日头被遮住,这会儿好不容易松快过来。只觉着后背湿漉漉的一片汗,身上的小衣粘腻在肌肤上,她心中暗道,这会儿子捂着,回去该是要着凉了。
想及此,她微微抿唇,捧过热茶吹过,正要吃,却听外头传来些许动静,随即便听帘子被掀开,小丫头火急火燎的进来通报:“大娘子,大郎君回来了,这会儿子正同文家郎君候在院儿里了。”
王卫氏听了,眼底闪过一抹喜色,倾身向前疾声儿道:“快快让他进来。”她微微松开紧绷的帕子,舒过一口气来,瞥过侧间儿的白大娘子,却寻不到她的喜怒,只瞧她正襟危坐,神色平平。
帘子再次响动,隔间儿的福禄寿喜松竹绸屏上投来大片阴影,脚步声儿渐近,落地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