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未完,她和顾长亭同时身子一顿,与此同时,一个婆子从花树后冲出,一扬手,一大盆污水便泼了过来。
顾长亭拉着辛念往后急退几步,那污水半点没沾身,而这时婆子的声音也传过来:“啊呀真是抱歉,我眼神不好,没看见姨娘世子爷……世……世子爷?”
婆子的声调陡然拔高,顾长亭皱眉看向她,就见对方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的污水里,连连磕头道:“老奴没看见世子爷过来,不小心冲撞了您,老奴……都是老奴的错。”
顾长亭斜晲辛念一眼:“看起来,这盆污水应该是给你准备的,我纯属被连累。”
辛念挽上他的胳膊,嫣然笑道:“爷怎么说这样外道的话?妾身难道不是你的人?一家人又何须分出你我。”
顾长亭恶寒的甚至打了个颤抖,无语看着辛念:“你别这样,好好说话,我不吃这一套。”
辛念丹凤眼向上微挑,悠悠道:“别人的就吃,我的就不吃?我比她们差在哪儿?好歹当年我也是艳冠京城。”
“你说不说正事?不说就走,出了花园就是你的院子吧?”
辛念松开顾长亭胳膊,上前在污水边缘踱了两步,沉声道:“这老货狗眼看人低,今早当着我的丫头,就说我们母子是不祥之人,不许在这大喜日子里摘花,我去寿宁宫时,恰好看见她,便教训了几下,想来她怀恨在心,早早就在这里准备好了伺机报复,却不料世子陪我一起过来,她隔着远,又不敢露出形迹,怕我有防备,耳朵想来也有些背,竟没听清你的说话声,只道我们娘儿几个回来了,所以忙忙把这一盆污水泼来……“
“世子爷,老奴……老奴是无心的,老奴真不知您和姨娘走过来,……”
黄婆子不等说完,就听辛念冷冷道:“这刁奴还在撒谎,杏花,你来说,难道等着我和她辩驳不成?”
杏花便走上前,对黄婆子厉声道:“你想撒谎,也不看看眼前主子是什么人?还敢说无心之失。平白无故的,你都是把脏水泼到园子里这青石板路上?这路都是主子们游园走的,我料着管园子的林大娘未必肯让你这样糟践。”
黄婆子无言以对,忽听顾长亭淡淡道:“一个洒扫婆子,也敢看人下菜碟,果然是刁奴无疑。罢了,同她多说什么?回头打发她去打扫马圈也就是了。”
“世子爷饶命啊,老奴年老力衰,万一被马踹了,就没命了,世子爷……”
顾长亭一皱眉。只见辛念扬着下巴高声道:“你们就都躲在暗处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