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阳宗内,一处遍栽槐木的山峰之上,一身着紫金长袍的挺拔男子自云雾中缓步行出,在其身后还跟有一人,观那人面容,却正是与柏鸣鸿等人多有嫌隙的樊晚秋。
“听闻阿弟你方才所言,似是与那东曜唐氏弟子多有不和?”
闻言,樊晚秋先是一揖,而后恭声道:“确是如此,此事愚弟自会处置,无需大兄忧心。”
紫袍男子微一摇头,含笑道:“那东曜唐氏近些年风头渐起,我樊氏虽是不惧其等,但现下却是不宜与之交恶,待我稍后见罢朱掌门,便就替你走上一遭。”
“那便劳大兄费心了。”
“无妨,倒是你这修行之所,怎地这般灵气稀薄?”
樊晚秋面色微沉,低声道:“愚弟技不如人,未能博得那三甲之名,故而只得择选这一处精舍。”
“竟是有这般规矩吗?那三甲之位却是落入了何人之手?”
“三甲之位乃是落入方才所言那唐氏子弟及其庇佑的两位散修之手。”
紫袍道人轻啧一声,淡声道:“晚秋,此事你却是做差了,榜首让于那唐氏之人倒还罢了,然我樊氏子弟怎可落于那无根脚的散修之下。”
听得此言,樊晚秋忙一躬身,恭声道:“大兄毋怪,四月之后,门中将有大比,到时愚弟必当一雪前耻,断不会再堕了我樊氏之名。”
“愿你当能如此吧。”那紫袍道人回身扶起樊晚秋,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见天边一道火光落下,其抬手接下,略一查看便柔声道:“阿弟你也无需过分自责,且自去修行吧,朱掌门已是得空,为兄这便去拜谒了。”
言罢,那紫袍道人便就化作一道遁光往曜阳宗正殿行去。
眼见自家大兄已是行远,樊晚秋袖中手掌悄然握紧,目中透出一道锐利光彩,而后便就大袖一甩往洞府行去。
也在此时,青山台之上,柏鸣鸿三人正自唐雨粟府宅中行出,在其等身后,内外两道光幕已是将那府宅尽数罩入其中。
“鸣鸿你这阵盘果是不凡,只这般自行运转下,怕已是可将炼腑以下修士尽数拦下了。”
黄沐清也是附和道:“不错,虽我等置身于山门之内,然多此一阵相护,确是可心安不少。”
“能派上用场便好。”听罢二人言语,柏鸣鸿摆摆手道:“大阵驱使之法我已是尽数相授,此事便算是告一段落了,现下却需再度着眼于那大比之事了。”
“鸣鸿所言不差,眼见大比将近,虽我等俱是进境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