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耐心对张世杰解释道:“将它阉割掉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若是上了战场,它因母马分心,不是害人又害己嘛。”
张世杰憋红了脸,梗着脖子仍是不愿意的模样。
赵成光无语道:“统帅你瞧瞧这小子的倔脾气,真是不知道是不是蛮牛投的胎,怎么好赖话不听呢。”
贺长霄却闲庭信步走到黄骠马面前,修长有力的手指摸了摸它的鬃毛,这才出口道:“我记得你上匹马是病死的?”
张世杰颤了颤嘴巴,思虑半晌才开口道:“它的腿瘸了,上不了战场又做不了种马......”
苏婉立马明白了,受伤又治不好的战马,下场均是显而易见的。张世杰不愿意将这匹马阉割,估计也是想它能够活着,活久一点,大不了回头做种马。
“哎。”苏婉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心善,可战场凶险,若是赵将军的乌鸣受它影响,赵将军的性命也危险了呀。”
“你放心。”苏婉接着道:“寻常马病我都能治,我一定会尽力让它活得好好的。”
赵成光搭腔道:“是啊,你瞧那些羊,除了蔫了点,不都活得好好的?苏大夫既然有把握,你他娘的还不赶紧给老子让开。”
左霖听说面前这位女子便是赵成光口中的大功臣,不免多打量了几眼。一看便惊讶道:“你,你是桃花娘子?”
那年踏春游,夹岸桃花蘸水开,苏婉一袭杏衣站在花下,那夭夭锦簇竟被衬成了俗物。
有一弄惯风月的名士击掌赞叹,苏家这位小姐准是桃花成精,满身的天清地灵。
后来京城里便称呼她为桃花娘子。
苏婉乍一听到这个称呼有些恍神,京城的一切都有如前尘旧梦,缥缈的连梦里都难再见。
左霖,这个人名自己也没听说过,难道是哪位后起之秀?
怀中的小马熊又将视线集中到左霖身上,它不怕人,与左霖对视后竟然又哼哼向他伸出了爪子。
苏婉感觉到身边的人浑身都在轻颤,眼神中的亮意愈发明显,手指紧紧捏着扇子,仿佛在极力克制自己。
这副变态模样让苏婉突然联想到一个词——猫奴。
她之前工作时,遇到的毛绒控都是这样子,得到主人同意后,她们会对着猫猫狗狗大撸特撸,夹着嗓子满足道:“好舒服,宝宝好可爱~~跟姐姐回家好不好~~”
苏婉福至心灵,故意揉了揉熊头,抱怨道:“好重啊你,手都抱酸了,大人能否帮我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