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光火。”
这时,柴房的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一道刺目的阳光照射进来,映在环儿的脸上。环儿眯起眼睛一瞧,只能瞧见两个黑影站在门口。但她看得出来,这其中一个黑影就是莫云潇。
“姑娘!”环儿哽咽地叫了一声,然后纵身扑了上去,重重地抱住莫云潇的脚,哭道:“姑娘!都是我不好,险些害了姑娘!”
杜鹃见了她,也是连忙行礼。
莫云潇蹲下身来,轻轻将环儿扶起,也哽咽了起来,说:“可我还是没有追回你的帕子。你可怨我?”
环儿咬着嘴唇摇了摇头,说:“姑娘待环儿恩重如山。环儿如何敢怨姑娘。恨只恨环儿自己命苦,所爱之人不能相守。唉,也不知成宇又在何处受苦。”
说到最后,她又忍不住幽幽地哭了起来。
在场的都是女子,在此的女子哪个不是伤心之人?杜鹃和彩衣彼此瞧瞧,也都暗自垂下泪来。
莫云潇吩咐道:“杜鹃,彩衣,你二人且先出去,我有话和环儿说。”
“是。”二人应了一声,一同出去了。
莫云潇目送她二人出去,然后才低声说:“环儿,这次我的经历十分曲折,但有一件事便是与你有关。”
环儿也是一愣,忙问:“什么事?”
“就是你家抄家的事。”莫云潇不顾环儿惊讶的表情,接着说:“你们家被抄家实是被人所害。你仔细想想,你们家有没有什么仇人?”
环儿苦思了一阵,说:“家父向来待人和善,在官府里也不过是个小吏,哪有什么仇人呢?”
莫云潇眉头一皱,喃喃道:“这可就怪了。那到底是谁要害你们家呢?”
就在环儿一头雾水的时候,屋外忽然起了一阵嘈杂之声。“闪开闪开,我们来提人了!”几个粗豪汉子这样说着。
“你们不能进去,大姑娘还在和环儿说话。”这是杜鹃的声音。她说得极为严肃,却也不能阻挡这些人。
“俺们是大郎叫来的,大姑娘也不能违背!”
莫云潇忽然起身将门一开。众人见着了她,就像是小鸡见着了老鹰,纷纷垂手低头,不敢放肆了。
莫云潇盯着他们,冷冷问道:“你们要将环儿卖到哪去?”
家丁门互相看看,都不敢回答,只有其中一个领头的说:“自然是卖给人牙子,由人牙子再发卖。”
还不待莫云潇说话,就有一个声音从旁响起:“女兄好兴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