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三年五月,帝国宣布铁路干线国有策。如同水入沸油中,惊起一声滔天巨浪。
湘省常沙上下,也举行了数万人的抗议集会,由此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保路运动。
潇湘府不可避免地受到波及,零陵上下都寝食难安,隐藏在辖区内的仁人志士更是蠢蠢欲动。
八月初一,何家村,打谷场边的义学内,何璋玲正和村长何楚松说话。
“根据报纸上透露的信息,以及进入辛亥年后所发生的事情,孙儿我,有种强烈的预感,朝廷可能撑不过今年!”何璋玲如此说道。
何楚松有一种莫名的惶恐,近三百年的帝国,难道真的就要这么消亡了?
他有点结巴,颤抖地哆嗦着问道:
“孙儿,能说…的详…细些吗?”。
何璋玲看着语带颤音地老村长先生,还是他族中的爷爷。心里不免有些懊恼,是不是自己说的太直接了。
越是年纪大的越是念旧,帝国千万般不好,总是一个还算稳定的中央集权国家,想想历朝历代,但凡改朝换代,伴随而来的总是血腥的杀戮和无休止的征伐。
旧有制度规则失去约束,新规则的制定只能通过不断地战争建立。
何璋玲低着小脑袋在心里想着:老人家经历过数十年前的那场影响深远的战争,家人也因受到波及而仙逝。
他应该能接受我的说法,毕竟经历太多也就自然而然地成熟。
沉思片刻后,在心里整理了下用词,又伸出右手提起茶壶,给老人家茶杯加了些水,之后才用带着稚气的童音说道:
“桌上的报纸,是从镇上胡家,在常沙上学的大少爷那里顺来的。前段时间因为铁路收归国有的问题,大规模游行请愿。
他所在的明德新式学堂学生老师也参加了,他胆小就溜回来了,您应该都看过了吧”。
何楚松,端起茶杯茗了口热茶,稳定了下心神才道:
“是的,都看过了,不是什么好兆头啊,朝廷这举措当真是自掘坟墓啊”。
何璋玲听着这恨铁不成钢地语气,继续说:
“同盟会在近十年来,武装起义不下二十次,朝廷在各地的统治愈发变得不安稳。
历经甲*,庚*国变,光*三十年发生在东北的那场战争战争,国人思变,倘若圣母皇太后还在,兴许会压服各地的种种不忿。
可她不在了,誰还镇得住那些早已渴求变革的各地督抚,特别是位于河南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