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袋里有没有进水不知道,王爷倒像是被人丢进了醋缸里浸泡了十几日!那人是温淇和,我的表哥!你连这样的飞醋都要吃吗?”
谢飞卿夸张的干笑了几声,毫不留情的翻了个白眼:“表哥又怎么了?男女授受不亲!你们孤男寡女的又是喝茶又是谈天说地,如果传出去本王……本王的脸往哪放?”
“什么谈天说地,不过是说起了一些往事!现在我心里闷气的很,王爷最好别来自找不痛快,小心我一剂药毒哑了你!”她鼓起了腮帮子,气势汹汹的挥舞着小拳头,活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咪。
他紧抿着唇思忖了片刻,认真的望着她问道:“客聚来新上了一道粉蒸肉,要不要尝尝?”
“……不去!”她很有骨气的别开脸,轻轻咽了一口口水。
“还有一道醉蟹,听说兴盛斋的枣泥酥味道也不错。”
半个时辰以后,苏云若和谢飞卿在客聚来二楼的包厢里相对而坐,她夹了一筷子粉蒸肉塞进嘴里用力的咀嚼着,紧皱着的眉眼慢慢舒展开来。
她抬起水濛濛的眼睛看着谢飞卿,含糊不清的说道:“就是这样,我生母被苏清远诓骗的好惨!我这个做女儿的若不替她报仇,那我还不如一头碰死了事!”
谢飞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将入口即化的肘子推到了她的面前:“那你打算怎么办?如果只是想取苏清远和岳氏的性命那就简单多了,本王让竹青趁着夜黑风高的一刀捅死他们了事!”
她摇了摇头,小脑袋晃得像拨浪鼓似的:“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岳氏必须死,但我要她饱受锥心之痛!我母亲生前受的罪她必须给我尝个遍!至于苏清远么……既然他这么贪图名利,我就要他一无所有!”
“好,这点小事不必王妃费心,你只管吃好睡好给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就是了,本王替你办。”
苏云若思忖着他的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怎么这话让他说出来倒显得自己像头猪似的?
她上下打量了谢飞卿一眼,又抓起肘子啃了一大口,小手一挥慷慨激昂的说:“不必,报仇这种事一定要自己来才畅快!今日苏云容演了一出苦肉计,我那个父亲说不定会看在她的份上去看看岳氏,没准还会网开一面免了她的禁足。这样也好,我下手也方便些。”
“这倒也是,如果需要本王出手王妃开口就是,这么好玩的事本王很感兴趣。”
侯在一旁像木桩子似的竹青嘴角抽搐了几下,无语的望着坐在桌前的这二位——用膳的时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