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煜又气又恼,三两下把纸条揉成了一团狠狠砸在地上。
顾鹤还低笑了几声:“静安候不是言之凿凿的指证楚王爷毒害皇上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难不成是楚王爷会法术,将朱砂变成了纸条?”
他阴恻恻收回目光,缓步走到谢飞卿跟前压低了声音:“九王叔好算计,竟早早的将朱砂换了出去。你究竟有没有给父皇下毒,想必只有你的枕边人最清楚。本王已经派人将九王婶‘请’到了赵王府上,若是你不肯说,本王便只能去问九王婶了!”
“你若是敢动若儿,本王饶不了你!”谢飞卿冷冷的抬眼,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翻涌起汹涌的暗流,周身冰冷的气息更为肃杀。
“九王婶能否安然无恙不在本王,而在于九王叔您!事已至此,静安候是人证,您就干脆认了吧,免得大家费事!”
是他大意了,他该早些把苏云若送走!只是他没想到谢煜竟会在赵地军队入京之前发难,眼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眉心紧锁着张了张嘴,正要开口,太后一把将手边的茶杯猛地砸在地上。
啪的一声,瓷器的碎片四处迸溅。
“咳咳……你们都当哀家是死的吗?眼下皇上还病着,你们就在养心殿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阿卿的为人哀家信得过,此事哀家不许你们捕风捉影的胡乱揣测!”
“皇祖母,九王叔是您的子嗣,父皇也是啊!静安候既然敢作证此事就不是空穴来风,您若不秉公处置,如何能安父皇和天下臣民的心?”
太后紧紧的按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指着谢煜半晌说不出话来。
孙嬷嬷将她脸色不对,赶紧拿了一颗药丸给她服下。
谢煜的神情愈发的急躁、狠戾,厉声说道:“九王叔毒害父皇意图夺位之心昭然若揭,念在九王叔身份贵重又有军功在身,暂囚于宫中,不得迈出宫门一步!来人,把人拿下!”
殿中陷入一片死寂,可等了半晌都没有丝毫动静。
“萧统领你是做什么吃的?难不成你也要包庇逆犯?”
萧白抬了抬眼皮,面无表情的说道:“赵王殿下恕罪,末将只遵皇命,等到殿下继位那一日末将自会听从殿下调遣!”
“既然你忠心为主,那更该替父皇扣下他!”
萧白四处东张西望的揉揉耳朵,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他眯了眯眼睛,恍然大悟似的冷笑几声:“好啊!本王算是看清楚了,九王叔当真是好手段,竟能让禁军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