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一道同流合污!若不是本王早有准备,只怕当真是守不住父皇的江山了!”
他打了个响指,一队禁军破门而入,身上的薄甲折射出一道道寒光,与萧白的人互相对峙着。
“对不住了萧统领,末将虽追随您多年,但也不能跟您一起为虎作伥!”
谢飞卿斜睨着眼前举着剑慷慨激昂说话的人,辨认了片刻才认出他是禁军副统领鲁云霄。
“本王捉拿逆贼,幸好鲁副统领肯弃暗投明,等到本王继承皇位那一刻必会论功行赏!快将一干逆犯拿下!”
唰的几声,利剑出鞘,追随萧白的一众禁军也迅速的冲进了殿里,一时间两拨同样身披禁军甲胄的人紧紧的盯着对方,昨日他们还是同饮同寝的兄弟,今日却已经刀兵相见了!
谢飞卿沉吟了片刻,暗暗给萧白递了个眼神。
萧白心领神会的颔首,他深吸了一口气,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杀——”
话音刚落,禁军们已经缠斗在了一起,谢飞卿快步冲到前面把太后护在身后,一众文官早已吓得瑟瑟发抖。
萧白看准了局势,穿过刀风剑雨脚下一垫,一剑刺向鲁云霄,手起剑落,硬生生的砍掉了他一条胳膊。
惨叫声响彻云霄,被谢煜收买的禁军气势锐减。
擒贼先擒王就是这个道理。
谢煜见状赶紧命人后撤,静安候也跟着他们连滚带爬的退出了养心殿。
他面色不善的命人封住了养心殿的门,当即传令下去:楚王谢飞卿犯上作乱,挟持皇上与太后于养心殿中,为保圣驾无虞,即刻调遣京兆府衙官兵守卫皇宫。
隔着一闪薄薄的门,养心殿中除了呼吸声没有任何声响。
太后靠在迎枕上脸色苍白如纸,她紧握着谢飞卿的手,声音已经十分虚弱:“煜儿这孩子是疯了,眼下趁着哀家还能说话,你立刻替哀家拟下一封懿旨,我大齐……我大齐绝不允许这等不忠不孝的东西承袭皇位!”
“母后好好休养,这些事交给儿臣处置。”
顾鹤还拽着他的衣袖把他拉到一旁,皱着眉说道:“你有几分把握?就算赵王不进攻也能将咱们活活困死在养心殿里,就算咱们能支撑几日,太后娘娘的凤体也是撑不住的啊!”
谢飞卿紧抿着唇:“我们已经失了先机,只能寄希望于边家军能先一步抵达京城。”
“你开什么玩笑?赵地军队早已在进京的路上了,除非边家军能长出一双翅膀飞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