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忍松开,就算是假的也好,就让我在贪恋一会和二十岁的商时序在一起的时光吧,把这条路走完,就说再见。
四步,五步……甄寻停了下来,回过头来,努力保持一脸的平静去看着那个满眼都是自己的男孩子。
“小寻,以后我们结婚的话,还来这里拍婚纱照好不好?”商时序提议道,“或者你想来一场草坪婚礼吗?我的奖学金都存着呢,以后都交给你。”
不会了,不会有婚礼的,甄寻有些哽咽,商时序,你不知道说分手的你是多么无情吧?
在教场中路的中间,两人相对而望,对方都在浪漫至极的紫色背景里。
甄寻想起自己和商时序分手时的彻夜难眠和浑浑噩噩,清醒的痛苦也比骗人的假象要好,她慢慢松开了商时序的手,踩在刚刚落下的蓝花楹上,告诫自己不要回头……
幻境消失了,来不及细想,就察觉到手背有点异样,甄寻屏住呼吸,两指靠近刚刚蹦到另一只手背上的黑色小虫子,快稳准狠,捏住小虫子之后,为了防止身上还有其他没有察觉的东西,甄寻运起一股灵力震出体外。
将黑色小虫子掐死,甄寻两眼睥睨着豹子,质问道:“你给我们下蛊?”
看到甄寻眼中已经恢复了冷清,凌厉的肃威也架在自己的脖颈上,那豹子却舔舔嘴唇,说出人话:“跳蚤,跳蚤而已。你怎么出来得那么快?”豹子用爪子挠了挠头,露出头顶小小尖尖的犄角,“恋蚤子变弱了?那个雄性还在拜天地呢!”
哪个雄性?一行人里除了她都是男性。其余几人晃晃悠悠的,好像喝醉了一样,脸上还带着诡异的微笑
“不过是做个梦罢了,我又不会害人。”菊枉眨眨眼,一片景象在一人一豹面前逐渐清晰浮现出来—
天色昏黄,司礼弘章,侍者掌灯,新夫出场—
公子高即使是一身深色衣袍仍旧显得柔和温润,不似往日的清冷,一组玉璜、玉璧、玉衔组成的长组佩玉从腰间垂下,此时的他眼底都是莹莹星火,双唇微抿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出卖他的是已然红了的耳尖。
甄寻凑近了身子去看这场婚宴,与古装剧中常见的十里红妆不同,奏人心里,天为黑中扬赤色,地为浅绛色,婚服的蔽膝和鞋履都随黑色袍衣,主色为黑。婚服的颜色反映奏朝先民对天地的敬畏之心,再佐以醺色装饰和金色纹样,庄重而又典雅。
“喏,你看,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嘛。”菊枉被迫趴在地上,身后长而蓬松的大尾巴拖在地上摆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