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妇出阁,一把羽扇遮住玉颜,甄寻只看得新娘乌黑的发髻上插着镂空的金梳,簪着象征儿孙满堂的红宝石石榴发钗,再往下看去,新娘腰肢纤细,长长的环佩轻轻碰撞,体态轻盈柔美。甄寻刚想找个角度看看公子高的新娘的样貌,就感觉到那条晃到自己小腿上的那条大猫尾巴。
豹子再大也是猫科动物,按照猫咪的尾巴语言,它这是有点失望吗?就像猫和尾巴是两种生物,看样子这豹子也管不住自己的尾巴。
“哎—”菊枉伸出黑爪子碰了碰甄寻的鞋子,它并没有伸出锋利的爪子,好像是只会审时度势的大猫。
甄寻刚想上手去撸一把大猫,就听到菊枉说:“你不会没对象吧?啧啧啧,你多大了?你一个人这样下去不行哦—”
硬了,硬了,拳头硬了,治不了过年催婚的亲戚,我还治不了你这个禽兽吗?况且伤人的野兽自然是留不得的,本来还想给它来个安乐死,这下看来—
“你公的母的?绝育了没?”甄寻装作不经意地问道,眼中寒光乍起。
你个禽兽,你比禽兽还禽兽!菊枉敢怒不敢言,两只耳朵拉了下来。
看到刚刚冷嘲热讽的“大猫”变成了“飞机耳”,甄寻心里有了一点小得意,她问菊枉:“这幻境是什么?我记得公子高说过他没成过亲,也没有婚约呀?”
“他还跟你说他没成过亲?还没有婚约?”菊枉嘴角的胡子向前耸动了一下,“有点意思。”
说话间公子高的婚礼已经结束,一处茉莉盛开的院子里,放着一只阔口陶罐,公子高一手抱着一个粉琢玉雕的小娃娃,一手拿着一只折去箭尖的羽箭示意小娃娃学着自己的样子投进去。箭矢入罐,小娃娃用肉嘟嘟的小手鼓起掌来,公子高往小娃娃手里放了一支箭矢,示意小娃娃亲手试试,自己则向前弯了身子,偷偷放水。
“夫君,陶儿年龄小,贪玩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跟着一起?今日又折了那么多支羽箭,当心伤到陶儿。”一个伶俐可爱的少女捧着一盘果子走了过来,细心地收拾着折下来散落一旁的箭尖。
少女脸上还带着个小梨涡,原来公子高的妻子是个甜妹呀!看起来还是个女儿奴!甄寻在一旁吃瓜。“我看未必哦,这个姑娘看身材不像是那天的新娘子。”菊枉倔强从肃威刀下伸长了脖子。
好嘛,看不出这豹子还有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吃瓜精神,甄寻将刀口向上抬高了几分。
“大奏都多少年没打过仗了,这羽箭都要生锈了,拿来给陶儿玩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