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柳白,柳依然,父女俩都是常年倒斗的“老坑”,也都说这是真品!
他们都算是精于此道的专家,我也勉强算得上半个,我们一致的看法,怎么可能出错?
想到这里,我灵机一动,用一根长筷子剜进了炉嘴。
“你悠着点儿啊阿昊,弄出刮痕来可就掉价了!”林国栋心疼道。
我顾自掏挖了几下,然后抽出来一看,果然蹭下来了一层粉末。
“是骨灰!”我心惊道:“这居然是个骨灰翁!”
这种很难自然分解的粉末,在岁月蹉跎中凝实,渐渐地形成了一层跟瓷很像的内胎,难怪我们都没看出来!
也难怪它沾有煞气!
林国栋顿时退避三舍,脸色苍白,一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样子。
我说道:“你放心吧,没有魂魄,只是一点煞气而已,不足为惧。”
说完,我就把天鸡炉严严实实的用布包住,锁在了铜皮箱里。
然后搀着林国栋回房间。
“怎么会用来装骨灰呢阿昊。”林国栋一边走,一边万分不解道:“在大唐那个格外崇尚神明的朝代,用礼佛的东西装死人的灰,这罪名可是要杀头的!”
我哭笑不得:“他都化成灰了,还怕杀头?”
“倒也是哈……”林国栋汗颜道:“不过,这位死者到底是谁呢?用官窑制品收敛尸骸,这待遇可不是寻常人家能享受的,非官既贵,甚至可能就是个皇室成员。”
不知道啊,连男女都不清楚……
只能确定一件事情——他是被吊死了。
不管怎么说,这点煞气无伤大雅,等腾出时间了,做场法事驱辟一下就行了,不妨碍收藏。
正这么想着——
“黄大师……”
突然,一个女人在后面哀伤的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