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子琪偏过头来望着赵丰年的侧脸,眼底竟多出了一丝别样的情愫。
“我爹是个羊倌,在中州的时候就应召加入了北征的队伍,因为母亲去得早,所以他只好将我抱在怀里,一路跟着先帝去到了净梵山,据说他在联军兵败之后死在了映雪湖边,和很多人一样,他的身体最终成为了野兽的食物……没有悼念,也没有墓碑……”
赵丰年看似十分平静道:“好在养父和大哥在一堆尸体里面捡到了我,我们一路东躲XZ,终于逃回了宁州,可是荒人在后面咬得很紧,那该死的私盐贩子带着两个孩子根本就没法跑掉……所以,他丢下了我们,义无反顾的冲向了敌阵……大哥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私盐贩子的本体竟然是一只吊睛白额大虎,就在老龟山下,大虎被荒人砍成了碎片……”
“所以赵大哥这么多年来,一直都不喜欢荒人?”
“怎么可能!”
赵丰年失笑,故作严肃道:“在我的眼里,荒人等于银子……有谁不爱银子?”
“咯咯咯!”
庞子琪不禁被赵丰年的话给逗乐了,掩嘴轻笑道:“既然赵大哥这么喜欢银子,等回到沧州以后,子琪送你一间栖凤大街上位置最好的铺面,如何?”
“郡主此话当真?”赵丰年顿时喜出望外,恨不能当场抱着小富婆猛嘬几口来表达自己的感激……
“自然是真的!”
见赵丰年激动难耐,庞子琪也很高兴,随即颔首笑盈盈道:“昨天陈叔叔已经答应我了,沧州的那个案子将由赵大哥来接手,若能像在宁州一样把案子给破了,他便保举赵大哥升任蕴尘司刑房百户,并常驻于栖凤城听用!”
“沧州的案子?”听得庞子琪的打趣,赵丰年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不自觉渐渐皱起眉来,饱含疑惑道:“沧州有什么案子?那儿不是大理寺的管辖范围嘛,怎会又把案子落到了蕴尘司的头上?”
“龙雀刀出现了!”
“???”
见赵丰年已然愣在了原地,庞子琪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日前有一伙贼人潜入了沧州长史杨文广的府邸……兴许是大肆劫掠之余遭到了反抗,贼人随即痛下杀手,当场击毙了杨文广父子三人……”
“这与龙雀刀有什么关系?”赵丰年心思急转,愈发好奇道:“像这样谋财害命的案子,不都是大理寺和刑部的差事嘛?”
“经查,杨文广父子三人尸体上的创口,确是神都龙雀所为!”
庞子琪并不在意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