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剔透,温舒纭甚至能看到他脖子上像水蜜桃一样的小绒毛。他照例抿嘴,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洒下一片阴影。
这样看着,温舒纭也就走神了,全然忘了自己是来问英语题的。
往往都是沈闻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两下来打破她的神游。
午后,少女脸颊染上红晕,有些羞涩的靠近少年,抑着心脏的狂跳强装淡定地听题。
少年声音清澈,薄唇上下翕动,专注耐心地讲题。
无人看见少年的耳廓,早已红的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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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半,闹钟响起。
温舒纭睁开眼,搓了搓脸,有些迷茫。
这种与现实高度吻合的梦,让她怀疑自己到底睡没睡着。
拿起手机,温母在十几分钟前给她发了条消息,【今晚回家吃饭。】
一如既往,没有商量的余地,只是通知她回家吃饭这件事。
温舒纭的爸妈都是军人,也许是因为他们常住部队,一家人团聚的时间比较少,彼此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反而更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客套而疏离。
温舒纭早已习惯这样的家庭关系,甚至还很享受这种无人打扰的独身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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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餐做完瑜伽后,她开车前往医院。刚驶出小区,阳榕子就给她打来了电话。
温舒纭点开免提,把手机放到大腿上。
“喂?”
阳榕子应该是在走向幼儿园的路上,从她那头能听到嘈杂的人声和刺耳的鸣笛声。
“我昨晚问钱睿思了,沈闻不再做记者了!”阳榕子语气夸张,“你猜是为什么?”
温舒纭眉头一皱:“不再做记者了?怎么会?”
阳榕子也没跟她卖关子,回答道:“你不是说你在那遇到他了吗,哪来着,我想不起来那个地名了。”
温舒纭轻声提醒她:“班坦尔。”
“对!就是这儿。他当时中了一枪,在医院躺了好长时间。”
一提到沈闻受伤这事,温舒纭心头就发慌,急忙点着刹车,把车停到路边。她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合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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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回国后,那个商业大佬林明宏就主动要求退位,逼着沈闻回去继承家产。”阳榕子语气惊讶,“之前沈闻从没跟咱们提过,易昶集团居然是他家的家族企业!林明宏是他爷爷的心腹,这些年一直替沈闻打理集团。但他听说沈闻做战地记者受伤了,就死活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