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他做记者了,逼着他回到集团。现在沈闻的身份已经变成易昶集团的董事了!”
易昶集团的董事?原来那天在车载收音机中听到的那个沈闻真的就是他。
阳榕子说完后又感叹道:“我的世界观简直要崩塌了,沈闻不显山不露水的,居然是易昶集团的掌门人!不过他爸妈呢,为什么他爷爷奶奶去世后,就需要他来接手公司了?”
温舒纭轻声说:“他爸妈很久之前就去世了。”
阳榕子吐舌:“对不起啊,我不知道这回事。”
温舒纭沉默,嘴唇无意识地抿紧。
生命中总有些事情,偶然间提及,便会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一样,噼里啪啦,强行牵扯出一段被努力抹去的记忆。
“钱睿思还说了,沈闻本来不想接手公司的。但林明宏直接从公司退出去了,不再管公司的事务,威胁沈闻说如果他不回来掌握大局,他爷爷奶奶一手创立的公司很快就会倒闭。沈闻没办法,才回家继承家业。”
阳榕子又感慨道:“我的天哪,我还是接受不了易昶集团属于沈闻这个事实。”
温舒纭沉默了。当初妈妈动用关系查沈闻的身份,确实查出了他家里是经商的,家境很好,妈妈也跟她提了嘴他家的公司,不过温舒纭那时候根本没往心里去。现在知道易昶集团是他家的,属实还是有些惊讶的。
阳榕子见她不说话,急切地说道:“大姐!沈闻现在可是上市公司的董事啊!身家怎么着也得几百亿吧,你还不赶快抓紧他?!”
“人家有女朋友了。”一说这话,温舒纭就觉得自己像是在自虐,心被扎得千疮百孔。
“对了,这事我昨晚也问钱睿思了,他说沈闻应该没谈恋爱。不过你说的那个女生,他也不知道,他没听沈闻提起过她。”
“有可能是还没来得及告诉钱睿思吧。”温舒纭低声说道。
“你怎么那么悲观啊!能不能有点出息!”阳榕子走进幼儿园园区内,跟来送孩子的家长们打了个招呼,“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上班了。”
“嗯。”
挂断电话后,温舒纭靠在驾驶座椅上,抬手揉了揉眉心,一张白皙的脸上满是疲惫和忧思。
她心里乱的很,但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因何而乱。
这种矛盾的感觉将她包裹住,几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