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还是有点慢啊。”
许敷权放下一块碎金:“多谢申前辈赐酒,能喝上西南城的千矢酒。酒真的比传言中的好,不愧是天下闻名的佳酿。”说完之后,许敷权便拿起了桌上的长剑,走出了酒肆。
申楚卿又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脸上的笑意渐渐敛起:一个刽子鬼许敷权,当真是了不得啊!”他将酒坛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开。
申家邸宅中。
偌大的宅院里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忙碌地准备着第二日的家宴。不少仆役都在忙着从地窖搬出好酒往府中大厅里运。
申府的现任总管申惗傅擦了擦额前的汗水,大声地骂着:“手脚都给我麻利点!要是耽误了明天的家宴,你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是!”仆役连连应承,不敢懈怠。
“惗傅。”一个低低的声音在唤他。
“哪个混账东西在叫我啊?没看到老子正忙着吗操办事?”人声嘈杂,申惗傅没听清那人的声音,转头就直接骂道。
“惗傅,这样可不行。”那人笑了笑,缓步走近。
申惗傅赶忙垂首道:“老爷,惗傅错了,请老爷责罚!”
“无妨。”申楚卿笑了笑,“不过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你又何必斤斤计较呢?”
“多谢老爷宽容。”
“咱们申府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吧。”申楚卿突然感慨道。
“嗯,自老爷一直镇守在西南城后,申府就变得越来越冷清了。”申惗傅一边说道,一边指着另一边大喊,“错了,错了!你们手上那些酒不是放这边的,给我拿到那边去!”
“这几十年都辛苦你了,你跟着我,也没享过几天福气啊。”申楚卿叹了口气。
申惗傅又擦了擦汗,笑道:“老爷言重了,以前虽然不能随老爷上阵杀敌,但现在能为老爷分担府中平日的琐事,就是我的福气了!”
“对了,惗傅。你有见到洛卿吗?”申楚卿忽然问道。
申惗傅摇摇头:“少爷从午时出去后都未曾归来,世子爷已派人出去寻他了,只是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
‘我知道了。”申楚卿点点头,“明日的客人们都已安排妥当了?”
“都已经妥当了。不少江湖名门世家都来了,而五大家除了黄家因事不来外,其他四家皆会在明日到来,不过帝京城依旧还没来信,也不知是否会派人来。”
“来与不来取决于陛下,不要过多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