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装,下穿黑色咔叽布裤子,在衣服口袋里搜到一滨湖大学的学生证,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你的名字。至于尸体,因溺毙时间太长,加之正是七月份的高温季节,已高度腐败,面容已无从辨识。是我们的赵老师,你的恩师赵延亮老师得知了信息,就将消息透露给了我,让我与保卫处的陈干事一起连夜赶往深圳,等我们赶到深圳的时候,宝安区公安局已对尸体进行了火化,交给我的除了一个骨灰盒外还有就是在尸体不远处找到的一个油漆斑驳的小小的红木箱。我清楚你离开的时候就是上穿旧军装,下穿黑色咔叽布裤子,而且红木箱里的东西都是我为你准备的,我能认不清吗?”
“哦,芳草,”,晴川的心脏收缩的频率已达极限,他的双手紧紧地抠住了床边。
“你可以去问你的恩师赵延亮老师,他老人家现在还健在,我讲的是不是事实?你也可以去问蓝心,我有没有讲实话?我还可以给你展示你那口红木箱。我从深圳带回来的你的红木箱,我现在还在家里保留着”。
“是这样,怎么是这样?”,晴川重复着。
“是呀,怎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
“于是你就嫁给了我的好大哥罗跃进?”
“可以这么说吧”
“毕业几年后阿威在深圳见过我,他没有告诉你我还活着?他真守信啊”
“你现在就可以打电话问问阿威,什么时候他告诉我你还活着?在我与罗跃进成婚之后,我还是幻想你会奇迹般出现,所以只要知道有人去深圳就会托他们顺带去找一找,全都没有音讯,阿威如果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对不起,芳草,是我不让他告诉你的”
“晴川,你不要再问了,好吗?有些事我宁愿你误解我、恨我,都可以,我不能牵扯到其他的人,让你对谁都充满恨意”,芳草恳求道。
晴川没有再问,他自己在心里清醒地意识到,这不是真相的全部,至少应该有一个人知道,自己没有死亡,在自己的行李红木箱子被小偷偷去的当天,自己还用身上仅有的二角钱买了信封和邮票,给芳草和他分别写了信,告之了自己行李被偷的事实。给芳草的信也是写的他家的地址,因为他担心芳草在暑假结束前会搬离学校宿舍,难道他没有将自己给芳草的信转交给芳草?他这样做的目的又何在呢?
“芳草,在我离开学校后,一直没有人转交我给你写的信吗?”。这一次晴川故意隐匿了一个人的名字。
“没有”,芳草肯定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