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回到宸王府。
夜北骁下了车,抬手去接她。
江挽月思索了片刻,把手给他,在他掌心中踩着木凳下了马车。
下车后,夜北骁还是没有松手,一直牵着她。
江挽月动了动,而男人的掌心干燥温热,甩不开。
丫鬟们偷偷地看向两人交握的手,不敢开口议论,连偷看都是小心翼翼的。
江挽月终于忍不住了。
她站在原地不往前走,夜北骁回头来看她。
“王爷,我不是三岁小孩,能自己走。”
要是知道他能这么粘人,下马车时她就不该犹豫给他面子,把手给他。
她气鼓鼓的,的确又卸磨杀驴了。
怪不得那次,偷偷跟丫鬟背地里说他是驴。
想出府破例接触禁足令的时候就能好好说话,现在人回来了,连被他握住手都想甩开。
可他自己愿意。
不过是他宁可放低姿态,也不愿意松开罢了,“老七言而无信不给休书,他是不是为了孩子我不知道,但本王不是。”
“对我来说,你比孩子更重要。”
他说的清楚,江挽月一定听见了。
他沉沉地望着她的脸,没有错过她的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做你的丈夫,而不是你的王爷。”
这是夜北骁耗尽了力气,才说出口的真心。
可她不在乎。
她露出敷衍专用的笑容,说,“多谢王爷。”
谢谢你的在乎,才不给我自由。
我可真是要谢谢你八辈子的祖宗了。
“我要去看南枝了,王爷若是不松手的话,是要跟我一起去吗?”她微笑着对他提起南枝,间接告诉他,她的不原谅。
夜北骁只觉得自己尝试捧出来的心被她摔到了地上去。
江挽月终于挣出了手,直接往南枝的卧房走去。
夜北骁凝眸看着她。
喉咙滚了滚,算了。
慢慢来吧,苦果自己咽。
“王爷。”虞若纱经过时,朝他行了个礼,夜北骁“嗯”了一声,便再没看她了。
虞若纱心里满满都是嫉妒,我不会输的。
没有任何人能从我手中抢走东西。
……
竹枝扎的花灯精致无比,点亮着整条街道。
江挽月看过花灯摊位上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