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有时候就是说几句咯应人的话,赵晋元要告状都嫌自己跌份儿。
瑞王还是老样子,不在外面风流的时候就在园子里潇洒,林氏再折腾,赵晋元不告状他也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但只要当着他的面,林氏是休想仗着是继母勉强赵晋元任何事的。
这样的父亲,想当然赵晋元心情很复杂,要亲近亲近不起来,要怨恨也怨恨不起来。父子俩就那么不咸不淡的处着,林氏也不敢真拿赵晋元怎么样。
但比起原来骄横恣意的少年,赵晋元这半年来还是沉默不少,只有跟几个亲近的朋友在一起的时候还能像以前那样笑骂打闹。
“不找了!”刘尉豪气地勾住赵晋的肩膀走。
赵晋元皱眉,一胳膊肘捅过去:“离我远点。”
看刘尉吃痛放开又松开眉头关心道:“荷包不要了?不是你娘亲手绣的吗?”
刘尉苦着脸:“大不了回家挨顿抽呗!”
又贼兮兮道:“其实那个荷包我一点也不想戴,丑死了,我娘那手艺,啧,她真好意思让我们全家都戴出来。”
最佩服的是爹,居然能一脸淡定的戴着那构图僵硬死板的荷包去上朝。
嗯……廉国公世子,骑都卫刘章不会告诉儿子他路上就偷偷换掉的事的……
赵晋元白了他一眼,有种跟他娘说去?
“不找就走了。”
“走走,赶紧的,今年花灯游街的是桃夭楼的花魁月殊仙,听说极美,咱们得去看看!”
瑞王外头红颜知己加姘头能从东市排到西市去,赵晋元最烦这个,用力拽了刘尉一把:“有什么好看的,去看斗鸡!”
……
刘尉真想死了,放着如花似玉的美人不看去看两只疯鸡互咬?
他虽然才十岁,男女之事上不说全懂,但不比赵晋元被先王妃拘得紧,他在世家子弟圈儿里长大多少沾了点恶习,早猴着他表哥偷偷带他去过一回教坊司了,还学着表哥摸过姑娘小手儿……
这样一想,再看懵懂不知事的赵晋元,莫名有种怜悯和成就感,唉,算了,斗鸡就斗**。
他到底年纪还不到,只是学着大人的风流样子罢了,并不放在心上。
两个少年又兴冲冲挤出去找地方看斗鸡了,六娘也收回目光,唔,没看太清楚,不过好像又长高了?好想问问他吃啥长的,她天天坚持喝羊乳似乎也没有拯救她的身高啊,心塞。
隔壁伙计过来请示:“闵大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