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救助官府无果,自己的家人离世的情况下,那个人便已经失去了求生的希望。恰逢此时,他又被确诊得了新疫症,更是心安理得地等死。”
“他可能没想到,主子和姑爷是真心想要医治他们的病,因为害怕有人毁了自己的求死道路,所以才会准备那把刀。”
“主子,那把刀原本就是他用来自杀的,不是想要来伤害别人的。”
听沉月说完这一大段话,杭以冬这才动了动,看向沉月。
“虽然我还是不能接受有人轻易放弃自己的性命,可是如果这是他的选择的话,那么我会尊重他的决定。”
“我想,每一个选择自尽的人,在做出决定前应该都想了很多吧。”
这时,沉月突然笑了笑,惹得杭以冬多看了她两眼:“怎么了?笑什么?”
沉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直到平复完自己的心情后,才轻声对杭以冬说:“主子,我一直忘记告诉你,刚刚那个病人其实已经被抢救回来了,他没有死。”
杭以冬突然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对哦,刚刚她被萧濯拉着离开的时候,一群大夫就围在那人的身边,那么被救回来自然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杭以冬松了一口气,仿佛压在心头上的那棵巨石也被挪了开来。
她这才看向一旁眼神带着揶揄的沉月,有些气恼道:“好啊,沉月,你胆子大了是吧?居然敢这么捉弄主子!我今天就要好好罚你!”
说着,杭以冬就去挠沉月的痒痒,沉月笑得连泪花都出来了,被挠的有些受不了,赶忙求饶道:“主子,沉月不敢了,沉月再也不敢了,主子就放过沉月吧。”
杭以冬和沉月闹作一团,而流星依旧老神在在地吃着自己的糖糕,一边吃,一边看着一旁嬉戏打闹的两人,还故作老成地看着两人,仿佛像是长辈看着晚辈胡闹一般。
闹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消停下来。
杭以冬见萧濯出去了好久都没有回来,不禁有些担心:“夫君都出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恭敬站在一旁的沉月低声回答:“想必是李大人有些事情要和姑爷商量,耽误了些许时间吧。”这幅低眉顺眼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是刚刚和杭以冬嬉戏打闹的沉月。
半晌,萧濯便和李斯年一起进入了营帐,杭以冬闻声,便带着沉月和流星一起迎了出去。
原本跟着萧濯身后的李斯年一眼就望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一看到她眼睛就黏了上去,没有再放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