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唐智一改往日的气氛担当,饭桌上有些沉默。
“唐大哥,今日发生了什么事吗?”
若是往常,有了朱榆的这番问话,已经足够唐智声情并茂、连划带指的将事情的经过讲述清楚,可他并没有详谈今日发生之事,反而放下了碗筷,看向朱榆。
“小影,你们做女人是不是很爽?”
“你……怎么会这么想?”朱榆没想到唐智竟会问出这个问题。
“做女人多好啊,不会被世上规矩挑剔,热了可以可是打赤膊,敞裙袍,而男人若是穿的清凉一点,就会被打上不检点的标志,女人不用照顾家中老小、不用在厨房里呛着油烟,更不用承受生孩子的痛苦,如今想来,西梵国的男人真是命好。”
朱榆哑然,如今唐智不说,她也知道,他们今日定是受了不小的委屈。
“今日听了不少污言秽语吧。”
“嗯……”
朱榆叹息,唐智自小孤身闯荡,人生的起起伏伏让他积极乐观,也有着自己的主见,不像寻常男子幼时依赖着自己的母亲、长大后信赖妻主,可他到底是是男人,彪悍直爽的性子并没有为他杜绝一切的伤害。
朱榆站起身,去了她屋子一趟,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唐智,是一块被裁得方方正正的小木板,上面被木炭勾勒出了线条,一幅人像画。
“是虎子她们描述的唐大哥,不知道像不像。”
“一点也不像,笑得真丑。”
尽管嘴硬,唐智还是接过惊奇的端详着,朱榆的丹青之术其实很好,木板上的人长得很俊秀,也笑得十分灿烂,虽然只有四五分相似,不过左脸颊那小小的梨涡却很是传神。
“不丑的,至少,在我的脑海里笑着的唐大哥最好看了。”
唐智有些感动,他那里不知朱榆这是在宽慰他。
“唐大哥,我见过很多惊才绝艳的男子,他们每一个都活得很精彩,是女人艳羡的对象,看着他们我有时候连为自己的平庸无能找个借口都找不到,男女之间的差异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
或许是感觉自己的语气有些说教的意味,朱榆慌忙摆摆手,带着解释。
“唐大哥,我的意思并不是在否定你的话,我很清楚在东伊,女人的日子确实好过男人,因为我见过更多被世俗的规矩、常情肆意折磨的男人,他们的苦难没有谁能了解。”
赵晋身边就养着这样的一堆苦命男人,他们或被家里人当作廉价的商品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