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策马而来,追上了马车,那人的速度极快,策马直接冲了上来,拦截了马车,车夫为了避免相撞,只得勒紧缰绳,让马停下。
马车突然停下,虞菀宁撞上了裴茗的胸膛,虽说她并不觉得痛,但是却突然从梦中惊醒,惊慌不已,“裴郎,发生什么事了?”
裴茗安抚她道:“别担心,我这就出去看看,说不定是有人在夜间疾行,这才差点撞上了咱们的马车。”
裴茗打起车帘,却见来的人是林清寒,不由得心头一惊,而虞菀宁在裴茗掀开车帘的那一刻,她见到林清寒,吓得脸都白了。
林清寒怎么会追了上来?他分明中了迷药,少说也得睡上几个时辰,待他醒来,她和裴茗早已出城,去往幽州。
为何她和裴茗的马车前脚刚走,林清寒便追了上来?
裴茗见到林清寒,赶紧恢复镇定,对林清清寒点头示意,“雨泽兄深夜前来,拦住我的马车到底是何意?我此番奉旨前往,希望雨泽兄不要阻拦。”
裴茗不惜连圣旨都搬了出来,便是为了阻住林清寒带走虞菀宁。
林清寒面色一沉,眼中带着几分冷意,“留下宁儿,我便让你离开。”
林清寒盯着被裴茗遮挡的马车,高声道:“宁儿深夜不辞而别,急于投入他人的怀抱,是不是已经忘了对我的承诺,需要我再次提醒宁儿吗?”
分明隔着一道帘子,虞菀宁却感觉那道目光能穿透车帘,像一把锋利的尖刀刺在她的身上,她身子一颤,捏紧秀帕,吓得惊慌失措。
林清寒忽而发出一声冷笑,虞菀宁身子一抖,腿脚发软。
她知道林清寒就是个性情不定的疯子,裴茗性情温和,一惯以善意揣度他人,他又怎会是林清寒的对手,虞菀宁担心裴茗,更为自己的处境感到忧虑。
她不想再和林清寒纠缠在一起,她不想再被林清寒关起来,受他折辱。
裴茗原是个温和的好性子,此时也被气林清寒强势的言行气的不轻,他义正严辞道:“雨泽兄莫要欺人太甚,菀宁是我的妻子,雨泽兄却在大婚当日将她夺走,关在凝辉院,坏她清誉,雨泽兄这般行径,与那强盗贼人又有何不同!”
他紧握成拳,言辞犀利,绝不会退让。
林清寒脸上挂着笑,笑却未达眼底,眼底却是一片冷意,“裴兄可不要忘了,你们并未拜堂,便算不得成婚。”
虞菀宁捏着手里的帕子,手心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她和裴茗并未行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