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礼,的确算不得是夫妻。
只听林清寒又道:“既然算不得夫妻,那我便不能让裴兄带宁儿走,因为我与宁儿两情相悦,早已私定终身。”
“两情相悦,私定终身”这几个字犹如一声闷雷,在虞菀宁的耳边轰然作响,她恨林清寒将她打晕带走,恨他将她关在凝辉院,备受折辱,所谓的两情相悦,难道不是他拿着刀,掐着她的脖颈逼她说出喜欢他的话吗?
简直卑鄙无耻。
她恨得捏紧了拳头。
林清寒翻身下马,不徐不慢地走近那辆马车,走到车窗边,对车里的人道:“宁儿,我说的对吗?”
虞莞宁吓得一抖,一颗心怦怦直跳,就连额上也流下冷汗。
他并未等到回答,但他是习武之人,虽然隔着一道车帘,但他还是能感到虞菀宁呼吸急促,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他眼底带着冷意,却勾起了唇角,又道:“宁儿一定很好奇,为何我吃下被下了药的点心,喝下那盏茶,竟然一点事都没有,又为何会得知宁儿要逃走,及时追了上来?”
他说完指尖划过自己的薄唇,那里似乎还徒留着虞菀宁亲吻后留下的香甜滋味。
虞菀宁不敢出声,车帘之上的那道修长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令她胆战心惊,毛骨悚然。
许多等不到回应,林清寒面色一沉,冷意直达眼底,“宁儿于三天前将在秀帕上写了封求救信,又将秀帕抛至香草院中,今日林芙蕖上门,你们假意起了争执,暗中约定将药藏在在栖梧院的西北墙角的第三块砖石之下,将药下在茶水和糕点中。是也不是?”
原来林清寒早已于暗中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便是从始至终都没有相信过她,虞菀宁便不难猜出,必定是林清寒对这药动了手脚,偷偷掉换了。
“我又将夏家兄弟派了出去,让宁儿觉得自己一定能成功逃出去。”
虞菀宁觉得自己被戏耍了,气极了便道:“你这样戏耍我,到底有什么意思!”
林清寒也不恼,而是不缓不慢地道:“我给过宁儿机会,我说过我与宁儿到死都不分开,可宁儿还是一再选错了。若是宁儿一直不露面,我可要恼了,宁儿知道我若是惹恼了我,会有怎样的后果!”
虞菀宁这才明白原来他今日说的那句到死不分开的话,并不是什么誓言,而是一句警告。
一阵凉风袭来,微风掀起车帘,虞菀宁看到了他指尖转动的那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
林清寒正把玩着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