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回家的东儿带着不愿多说的殇夜炎鸿两人沉默的往石头村走去,而身后森林里搜山的人还在继续往深处去,这个夜晚整片山林都异常沉默。
三人赶到东儿家时东儿爹只剩一口气,脸色已经苍白没有丝毫血色,好在裹在身上的草药有那么一些作用,否则失血过多神仙难救。
东儿爹吊着那一口气在等,他知道东儿定是上山了,没有看到儿子平安回来,他不敢咽气。
殇夜和炎鸿在门外远远看了一眼石大勇的情况就了然于胸,既然知道伤者的想法,为了抓住这一点求生欲,殇夜便拉着东儿不让他说话,指着灶房示意。
炎鸿明白殇夜的意思,扫了灶房一眼见没有危险随后推开正屋的门。
“这可是石大勇家?我是一个游方郎中,恰好遇上你儿子东儿,是他请来给你治伤的。”炎鸿简单说了一下,扫视着屋里摆设,是个简单勤劳的穷苦人家。
“东儿呢,怎么没有跟大夫您一起回来?而且我们没有银钱。”刘氏见炎鸿太过年轻有些不信,但丈夫又急需郎中救命,因此还算恭敬。
“东儿人小走得太慢,伤者又急需救命所以我先来了,东儿与我徒弟在后面,至于诊费东儿给了我这个,它是十年份的三七,是上好的止血药,抵治伤的费用都绰绰有余,现在就让我看看你的伤。”炎鸿从袖袋里掏出一根带着些许泥土的生三七,显然是刚挖出来不久。
“那就劳烦大夫了。”刘氏这才打消疑虑让出地来。
炎鸿上前把脉又解开布巾看了看;“这伤很重啊,先含参片再用参须熬汤,最后用我的伤药敷在伤口上,能熬过今晚就算活了。”
炎鸿边说话边从怀里掏出一颗人参,见身旁有个约莫六七岁的孩子,亦如东儿沉稳便扯了两根稍大的参须交给他,让他送到灶房去,孩子转身就走显然是经常干活的。
炎鸿见孩子出去在转身的瞬间双指并拢,在谁也没看到的时候削下一片参片,轻轻掰开石大勇的嘴将参片放入,这才收好剩下的人参。
这棵人参其实也是山里现挖的,为了取信于人炎鸿特地用内功将其水分烤干,打眼一看与药房里卖的一样,但懂行的人也能很轻松的分辨出与专门炮制过的不一样。
待炎鸿给石大勇重新上药包扎后,血已经慢慢止住了,待参须熬好喝下,石大勇的呼吸很快平稳下来并进入沉睡中。
刘氏身体本就不好,此时又已夜深也抵不过睡意睡去了,只嘱咐东儿安排大夫及其徒弟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