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北抬眸问,眼尾染上三分红,衬着雪白的肤色,看上去凄厉极了。
桃栀想给他颁个影帝奖。
“妾不是这意思,妾是觉得……”王后一时显得慌乱。
“寡人听闻,亲王提了一个条件。”晏沁北却不慌不忙地打断她道,“想将小梅送入宫内将养,若小梅病愈,便不计前嫌,让小梅与李朝七公主一块儿服侍寡人。”
桃栀闻言,爬到床沿边边,探出个脑袋贼溜溜笑:“那岂不是又多一个人与王后争宠?”
被当面调侃的王后,脸色黑如锅底。
“你未免低看了寡人的王后,她素来大度。”晏沁北替王后开脱。
说是开脱,口吻却隐隐含了丝讥诮,桃栀于是胆肥了:“是度量的度,还是嫉妒的妒?”
王后在旁听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内涵自己,气得拳头攥得死紧,面部肌肉高频率抖。
晏沁北轻飘飘瞥她一眼,目光回落到桃栀身上时,冷了一冷:“你怕是板子没挨够。”
桃栀识相地缩回了她的龟壳。
后来,王后悻悻走了,端着她的大度,翌日便将西小梅接入了王宫,一起来的还有西小狐。
她们入住的锦绣宫就在澍芝宫隔壁,桃栀每晚都能听到西小梅的哀嚎,她甫一入宫便苏醒了,可是据说头部受创,所以下身瘫痪,原是个跳舞的,如今连站都站不起来,委实凄惨。
后来几日晏沁北有空就来澍芝宫探望桃栀,看看她的小屁股痊愈了没有。
桃栀仗着自己知道他装病,胆子越来越肥:“我有时候觉得你挺变态的。”
“何为变态?”
“你看你,娶的邻国公主,是个宝宝,娶的亲王之女,是你堂妹吧,你这又是近亲结婚,又是猥亵女童的,你天打雷劈呐!”
一道惊雷适时劈下,顷刻间大雨滂沱。
还挺应景。
晏沁北笑了:“你再多骂骂我,我西凉国两个月没下雨了,快干旱了。”
桃栀没想到自己还有锦鲤体质,正得意起来,晏沁北又补了一句,“但是,别说我猥亵你,我碰都没碰过你,反倒是你,动不动就想蹭到我怀里来,你是不是缺父爱?”
桃栀迎上他饱含悲悯的眼神,点了点头:“我老子李金山是个昏君,天下人皆知,不过我三哥李散是个治世能人,倘若他接盘我老子的江山,那我家今后必然昌盛,千秋万代。”
说完不禁佩服自己,瞎扯淡都能聊到天下大事,努力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