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石破天惊。那两个字艰涩地哽在喉间,磨蹭着百里风间的心,却始终都问不出口。岁笙自嘲地笑了,替他说了出来:“没错,是乱伦。梓晋是我的亲舅舅,我却同他做了苟合之事,在我十五岁的时候。”
“可是舅舅却赐死了我……当年的事情……呵,不说也罢,”摇了摇头,岁笙眉目惨淡,语气平静而透着幽怨,“他知道我执念深,怕我做鬼也要缠着他,于是将我厚葬于囚魂地。而我呢,犯了百年的愚蠢,如今还要巴巴替他守着血脉。”
“师姐是用情至深之人。”语气里却是不解,不信,以及自信不会再陷入爱欲中的傲。
岁笙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只要遇到了,哪怕是乱|伦,哪怕是荒唐至极,都不重要了。”
百里风间只觉得这乱苏澈伦,听在耳里极其刺耳。纵然他风流,他桀骜,他随心所欲,但越是这样,他越是对禁忌之事极其在意,绝不会越雷池半步。他微微侧开头,望了眼棺椁里的少女。
这世间的相遇啊,真是分分秒秒都不曾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