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苏醒连她自身都倍感意外,在微微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脸挂泪痕眼神近于涣散的女子,这女子的美,恰同碧蓝的天空中雪白的云朵,是纯净的不染一丝杂尘,却又娇弱的连抚面的微风一过即化为乌有。
这女子是为她而垂泪,入骨的伤怀也是为她,可她已不是她,她是谁,她自个也不知,自然也不知往后会因这女子屠了该族,更不知地府路上的曼陀沙华已然着满她的不甘。
阳春细柳,微风渐暖。
这里是三界之外的羽清境,这境地内的万物生灵沾了丝天界的仙灵之气,却又摆脱不了凡人的清骨之体,实打实的可修炼成仙,亦可下达成凡人,更可入地成鬼成魔。
境地内山清水秀,绿荫葱茏,住的虽为木屋房舍,但错落相间的家家户户庭院中栽配着精巧的花草与果子树,远远的轻轻放上一眼,着实雅致得紧。
偶尔间也会给人一种错觉,此处倒像是仙山昆仑虚的幻影,或可猜想是羽清境族的祖宗于昆仑虚修炼时犯了事,被夺了仙籍,于是选了这么个僻静的好地方安享余生;但她更多的猜想是羽清境族的先祖对仙家的日子过得腻歪了,于是动了凡尘俗念携了位漂亮的女娇娥跑至此处,开了片另类的境地,好不逍遥快活,且不受三界束缚。
当然,统体的,这只是她的猜想,左不过的是那位开创神人法力是无边的,若是不然,在这大荒之境,三界亦可夺之。
她斜躺于床榻上闭目养神,刚才迎着灿灿的好太阳于院落中走了走,这会子竟是疲乏得很。
“娇俏、娇俏,娇娇俏俏,巧巧娇娇。”
不远不近的隐隐约约转来颇有腔调的嬉笑声,毫无疑问的是那四个无所事事的家伙又来了,听闻师尊带着大师兄去了不周山,而学府里的老夫子近来又奄奄歪歪的病躺下,如此一来他们便得了个前所未有的清闲。
只是,也不知阿爹阿娘为何就特么允许他们进着殿内,‘殿’,她怎得会用上这个字,她在错愕间甚是奇怪,可终是不知的,她是谁,她不知。
她抬起眼皮,环顾四周,一所木屋房舍,而她身子着扮的却是男儿模样,实实的是可惜了她这娇俏的女儿身,也庆幸是女儿身,因在她的潜意识中,她自个定是位女儿身,若不然也不会连连梦见一支碧玉步摇。
这会子,他们唱词里的娇俏,便是一直以来对她身子骨的调侃。
对于这身子,她很陌生;对于这阿爹阿娘,她也陌生;对于将要踏进屋舍的那四个所谓的师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