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淅淅沥沥下着雨,从窗台吹进来的风混着泥土与花草的清香,真真实实的告诉她自个活着,且活得还算惬意。
她不知何时又睡着了,虽得以昆仑镜的威力解除困扎于身子上的邪祟,但昨个白天随同子涵去找牙婆子加之遇个樱歌闹腾一番,夜间又去了趟镜雪洞来回也是折腾,所以身子骨还是有些疲乏,自然醒来后眯会眼又睡着了。
她翻了个身,脑子放空的眨巴着眼,除了屋外的雨声,静悄悄的。
似乎有些过于安静,往常子涵这时早已笑嘻嘻的过来叨叨了,怎得今个没得来,天天在眼根子前晃悠,突然有一天没得过来显眼,还真让人不适应。
莫不是昨晚他在镜雪洞里跌打出内伤?
她染上丝丝忧虑,于是牵连着又回想了一番昨晚于镜雪洞中的情景,他奋力护她的模样着实让人动容,一时心底挂念起他,可又不知他家置于何处,看来她是一直在索取他的照护,惭愧几分。
她再次翻了个身,起来也无事可做,又不得出去寻一寻子涵,只得继续躺着,也只有躺着更为舒坦些,眼下精神头是足的,她思量起先前于梦中出现的那支碧玉步摇:按成色与精美度绝非此镜地之物,那女子背影和发髻仙灵可人,是自身还是她人?
她沉思良久,何时才能复得自个记忆,需要何种契机,还是需要寻得自个的真身?她一坐而起,却吓得一个激灵,只见阿娘不知何时起已满脸堆笑的立于床榻旁,手中捧着的托盘里放着鲜美水嫩的果食,当然还有从青丘采回来的仙果。
不难看出阿娘是担心她睡过饭食的时辰,引的肚子饿。
能被人记挂真好,她立即附上笑颜如花的神情对自身轻手一挥,着扮上同子涵一样的衣裳与发髻。
阿娘的眼神,当即抹上一层凝重之色,但在慌忙掩饰下极力的做到波澜不惊。
她给足阿娘体面,全当不知,轻轻一伸手从阿娘托盘里拿上一个仙果,瞧了瞧,也没有发觉有何妙处,可放于嘴里咬上一口时,果肉香甜软糯,确是一份满满的味觉盛宴。
阿娘紧跟在她身后,看她吃得欢喜,脸上也随之露出欢喜,“屋子里还有满满一框子仙果,青丘的仙家也说了,吃完再去采摘便是,管够!”
“青丘自来是富庶之地,只是他们境地有结界,你们怎得进去的?”她昨个也就是顺耳听了子涵念叨一嘴:婶娘同阿叔如今越发能耐厉害了,连青丘的结界也破得了,进得去了。
“我们只修得半仙的身子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