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没说一句话,没出一声。”苏林在极度失落之下,又添了份诧异万千的不解,他满眼疑惑地看向亦羽,可亦羽却若无其事闭目养神,“我之前替你问过玄青,他说‘郡主是闺中典范,美誉千里。’可现在瞧着吧,这典范确有些典过头了,一声不出;说她脑子不灵光,可她与你从未谋面,就认得出你是太子,还向你行礼,关键是当时并没有人报你太子尊名。”
亦羽依旧闭目养神,没有搭话,对于苏林这个清澈的傻瓜所疑虑的着实毫无意义。他的气场,他的着扮,他周身的侍卫,通体的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知晓他是谁。
“两天下来,我发现他们车队后面拉了几大车的粮食,应是供以路途中食用。我还打听到,他们厨子也带了,可他们竟没用,他们是所到之处直接下馆子,都不敢想这一路下来得费多少银子。”苏林深陷其中,百思不得其解,“他们北疆竟如此富庶,富庶到不分尊卑一同享乐的境地。”
“相较于你一个小医官时不时拿几根破草诓我掌事几百金,他们的行事也算正常。”
“我,我。”苏林瞧亦羽仍是闭目,不想他还计较上那几个俗物,“说他们,怎还扯我身上。再说,我拿那些又不是为我自己。”
“这小半年,你诓骗我东宫至少一千金,我不予计较,你还真把我当你冤大头,供你在外养了多少娘子,还是置办了几处宅子,可别招摇惹祸,累及受难。届时我也护不了你。”
“天地良心,我啥都没干,都给玄青他家了,给他家置了处适宜的宅子,剩下的都给他娘亲买药了。”
“你拿我的钱去办事,借花献佛这招,你倒是使得妙。”
“没办法,我家祖父是太医,虽我还是家中独苗,可这不比那,他是把我当学徒管,平日里严苛得很,你也是知道的,我手上没钱。可玄青那块木头家中艰难又不说,你也知道死士的嘴有多严谨,死士阁里的身世统体是密不透风的,他认出我,他也不多说一个字,跟之前完全天壤之别,但我知道他绝对有事,不然怎会入死士阁,所以我费心费力打听追踪多年,终于知晓,他这胎投得,司命嘚狠,他爹娘一年生一个,连生八个。”苏林用手比画了一下八字,确实有些许惊人,啧地摇头道,“八个啊,他阿爹死后,他家就全依仗着他,近年因他的功劳,他家好不容易吃上饭,除过干活计的两个弟弟,其他的也能上着私塾,可他娘亲又染上恶疾,我总不能不管,但我又没钱,我也不敢向家中要,所以只能向你宫中要,再说掌声聪明会来事,他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