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只得跟上。
相国阴沉着脸,处在那,周遭一片肃静。
实因北疆的信差和信鸽一封接一封地送至他相府,再不来,他幺女难得起色的身子可又要担忧成疾;也因,虽萧楚不是他幺女嫡出,但也是唤他幺女为母妃,再者他幺女既为当家主母,也有育人之职,更何况旁人粗略算去便是他相国子嗣,可办事如此荒唐,落人口舌诟病。
行至相国跟前时,亦羽先下车,他向相国和夫人行了个家礼,本想出口说明缘由,却只见相国两眼越过他停放于萧楚和旁边的马车,他立即识实物把话吞进肚里,安静地立于一侧。
她在下着马车时,轻瞥着一眼,相国夫人雍容华贵中不失慈眉善目,而相国实实的是位儒雅之士,他双目锐利有神,只是此时神情异常阴沉,估摸着积压了一堆怒火于心底。
心下替萧楚担忧几分。
她着细细小步子至相国夫人跟前,用上似同轻风般柔柔的声音,唤了句,“外祖母。”
而后,又转向相国,微微行礼,“外祖父。”
相国夫人顿时泪眼婆娑,将她拥入怀中,“我的儿,可算是来了,这漫长一路颠簸受苦了,着实让你阿母担心,让外祖母我日日祈福仍是焦心难以入眠。”
“拜见外祖父,外祖母。”萧楚自当行礼,也瞧出相国满脸不悦,心底准备着受骂,又想着这样斯文的文人,他们骂出口的话能不能听得懂,但他知道定不同他父王。
结果让萧楚意外,她竟然又出声了。
“有兄长一路照护,孩儿不曾受苦。”她松开相国夫人臂膀,伸手轻轻拭去相国夫人脸上泪水,露以花朵般浅浅笑颜,“太子表兄,前日已是迎接上咱们,他的马车更为敞亮,车轱辘更大更稳,行途也更快,可阿母和夫子教过,男女不可私下同于一室,断然不敢私下和太子表兄同乘一辆马车,以免误了太子表兄清名,故行程依旧晚了些。”
“我的儿,小小年纪竟能有如此玲珑心思,还贴心顾上你太子哥哥。”相国夫人原本瞧着她这般周正出挑的模样已是欣喜不已,不想心思还巧妙,于是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心下喜欢的不得了,恨不得当即把常年思念她阿母的那份爱意一股脑的全给了她。
就连围观的百姓也赞叹不已,“北疆郡主,行事体面啊。”
“这模样真真胜过仙家仙子。”
“北疆郡主,也就是相国幺女所出,这容貌岂是凡夫俗子所能及。”
“相国那样的风骨,那般风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