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风和日丽的初春,他们在碧城分道扬镳,各自前往了不同的以后。
温叶庭和桑榆、偃于秋一路朝着蜀州前行。温叶庭的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他们便也越发心急,甚至晚上都不曾多作停留。
而那日晚上洞房花烛夜,她给温炎如暗中下了催发他恶疾的毒,总算是在两日后显现了作用,温炎如着急忙慌地找到正在安排种子的她。
“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温炎如先是发问道,他终究还是关心农作事宜的。
“差不多了,我已经将血滴在了你调来的水里,种子也先给附近的县城送去了。待我休整几日,再去稍远一些的县城。”说完她感觉有些头晕,恐是流失的血液还是有点多了。
温炎如见她脸色苍白,也知道她还是为此费了不少心力,只是她借口晚上也要连夜准备,已经几日没有和他同床共枕了。
说起那晚,温炎如竟有些想不起都发生了些什么,只是隐约记得自己身体不是很舒服就睡下了,醒来看到她躺在身边,也不好问到底有没有过夫妻之实。
温炎如决计还是得找个机会将生米煮成熟饭,否则这心里还是不踏实,但他这两日却又觉得恶疾缠身,实在力不从心。
等问完种子的事情,温炎如倒有些腼腆了,清了清嗓子,缓慢说道:“那个,今晚你来我房里睡觉吗?”
她愣了一下,低着头轻声回道:“这几天我不是很方便……”
这虽然只是她找的借口,但好歹能撑几天了。她瞥了一眼温炎如的神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石姑娘,应该是药效起作用了,你问问他。”花间提醒她道。
于是她便转移话题道:“殿下,你好像不舒服,可是恶疾又发了?”
温炎如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怜香惜玉的想法,明白她这几日已经元气大伤,竟不忍心让她再流血。
“无碍。”温炎如竟然有些欣慰,或许是他没料想到她会关心自己。
她内心也大吃一惊,温炎如已经难受到这种地步了,居然没有向她讨要血液,这个人真是难以理喻。
温炎如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眯着眼睛笑着看她,看得她心里发毛,竟感觉到一丝恐惧。
她借故疲乏,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又向花间问道:“他这是搞哪出?该不会看出来血液有问题了吧?”
花间沉默了半晌,低声回道:“应当不是。他倘若真看出来了,必定不会这样轻易就放过我们,难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