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想玩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把戏?”
“恶心!”她狠狠地唾了一口,“莫非他以为只要对我们好一点,我们就要认命,就要死心塌地跟着他一辈子?做他的黄粱大梦去吧!纵使他活脱脱变成一个活菩萨,也抹灭不了他犯下的恶,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都是狗屁!”
花间听她骂得这么痛快,索性也跟着一起叱责了起来,“没错,他温炎如以为谁都稀罕当什么王妃,他那点装模作样就算能够哄骗得一时,也哄骗不了一世。哪怕以后他跪在我们面前磕头认罪,也绝不会原谅他!”
她还是第一次听花间如此慷慨激昂的,不由地扑哧笑出声来,感叹道:“花间啊花间,你早该这样了,该骂就要骂得爽快,整天憋在心里,难不难受?”
“石姑娘,也是认识你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这女子还有另外一种活法。我从前没想过那么多,就觉得生为女子,嫁人生子便是归宿,却未曾考虑过自己想做什么。你有空给我讲讲你带兵的故事吧,一定很酣畅淋漓。”
她埋着头,叹了一口气,缓缓回道:“不管哪种活法都没有对错之分,也没有好坏与否,各有各的幸福,也各有各的心酸罢了。花间,如果有机会,我与你对调一下人生,让你也尝尝被人当作男子的滋味。”
说完她轻松地笑了,花间也随着她的笑声咯咯咯地笑起来,这或许是两人这么长时间以来,最为惬意的一次谈话。
只是,这笑,颇有些悲伤的意味。
花间她,已经感觉到自己要离开这个世界,离开她的身体,离开温叶庭了。
可她没有说,也并不想说,她甚至分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隐约有这种感觉的,而这种感觉又为何在这个时候产生了。
她想不明白,只知道,在她离开之前,她希望看到温叶庭活下来。
两个灵魂在这一刻仿佛达成了共识,她们都祈愿,祈愿自己能够快些离开这里,祈愿留下的是对方。
而温叶庭一行,在日夜兼程之后总算是抵达了蜀州,随意找了一个落脚的客栈,打算休整一下明日再出发。
可蜀州,变得跟原先不太一样了,就连这个小小的县城,四处都是官兵,而且这官兵看起来还不太像是蜀州本地的。
温叶庭在房间里休息,桑榆则在他旁边闭目养神,没过一会儿,偃于秋着急忙慌地拿着饭菜敲响了门。
桑榆起身去开门,见偃于秋额头都出汗了,问道:“急什么啊?”
偃于秋刚把手中的饭菜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