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三人围坐一堂吃饭。
冬青隐居这些年孤寂难耐,只得整日研究种菜、做饭,用以消遣时间,但纵有这湖光山色,食材却还是有限,好在山野之间,吃的就是一个鲜嫩。
他许久没同人共进哺食,用心准备了几道菜肴,虽无山珍海味,但鲜美之气漫延回旋,萦绕不绝,且五味俱全,垂涎欲滴。
温叶庭很少吃到此种天然佳肴,吃得津津有味,一言不发。
而转眼看她,已全然忘乎所以,拍案叫绝道:“前辈这手艺,出去开个酒楼必定门庭若市啊!”
她吃着高兴,连饭粒粘在脸上都没注意到,温叶庭伸手指了指她的脸,她疑惑地看了他几眼,问道:“什么东西?”
“你的脸。”温叶庭忍不住笑了一声,冬青也跟着捧腹大笑起来。
她伸出手抹了抹自己的脸,终是发现了那粘着的米饭,她小心地用手指捻住,送进了嘴里,高声说道:“不能浪费粮食。”
“你们吃罢,我出去一趟,里屋已经收拾好了,花间去那里歇息,小子和我就在堂屋。”说完冬青便起身欲出门,又回头嘱咐道,“记得刷碗。”
饭后,她和温叶庭两人随意坐在亭榭处赏月,这夜也被照得分明可见。温叶庭虽身着芒屩布衣,但也难掩他绝世出尘的温润气质,在十里湖光的映照下,尤其令人心动神驰。
刹那间,温叶庭猛然站起来,吓得她直呼“怎么了”,却见他不受控制地开始手舞足蹈,口中还念念有词地唱着什么,那滑稽又蹩脚的模样笑得她前仰后合。
“喂,你别光笑啊,这不会是中毒的后遗症吧!快想想办法!”
温叶庭急促地说道,没说两句,又抑制不住地载歌载舞起来,心想“真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今日给他吃的药是不是浸湿了?”
她顾着笑,一句一顿地回答花间,“好像是,不行,太好笑了!”
“那可能就是药的问题,有些副作用罢了。无碍。”
听罢她回温叶庭,“我才不想办法呢!这种表演以后可见不到了,我要好好观赏一番。”说完又笑得花枝乱颤。
“那你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不许听也不许看。”温叶庭说完便跳跃着加速往远处走,边走还边回头观察她。
她喊道:“你去哪里?赏钱不要啦?”
月明星稀之时,她躺在那略显冰凉的硬板床,垫上那薄薄的棉絮,与她在军中的一样,让她感觉有些熟悉和安心。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