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陶玄驹又骑着马回来了,高昂喊道:“冬青啊冬青,你是小看我还是高看自己?关押犯人的地方岂是能让你这么容易就全身而退的!以防万一,州主早就在附近派我设下了埋伏,就等着你身边这位小娘子现身呢。”
原来,是冲着她来的。
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浴血奋战,杀出一条血路了。她没有同陶玄驹废话,只往后护着冬青,回头浅浅说道:“前辈快走,我就算被抓了他们也不敢拿我怎样。”
陶玄驹看出了她的意图,高声喊道:“谁也别想走!”
猛然,一声巨响,火药噼里啪啦炸开,顿时人仰马翻。陶玄驹摔下马来,其他官兵溃不成军,乱作一团。
浓烟弥漫,呛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有人伸出手拉住了她,“跟我走。”
是江宁。
在浑浊中,她虽看不清面前这人的模样,但却认得她的声音。
转眼间江宁已将她二人带到了一条隐蔽的小巷中,对冬青嘱咐道:“老人家,往前再走一里路,有一间朝北的房屋。那是我往常研究花艺所用之地,很安全,可暂且藏身。”说罢从怀里拿出钥匙,递给冬青。
冬青看了她一眼,不知该不该收下。她伸出手将钥匙放在冬青的手中,随后解释道:“前辈,这是江宁,自己人。”
冬青轻快地笑了一下,“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便离开了。
等冬青走后,她看向江宁,不知该从何处开始说起。江宁却没有多问,只低着头朝御花台走去。
她阔步跟在江宁的身后,还是没忍住问道:“你怎么来了?”
“夜里我想去找你却落了空,发现往日同你来往的那个小厮正往外走,我觉得不对劲就跟踪了他。然后看到你一身夜行衣装扮,好似在同他交代什么,我放心不下就暗地里跟到了这里。后来远远听见传来打斗声,我怕你出事,就又赶回家拿了包火药。”说完江宁自嘲般哂笑一声,“幸好离我家近。”
她沉默许久,被江宁这一通话说得无言,恍惚间只说了一个“谢谢。”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御花台门外,她俩一前一后往里进,江宁回过头来,轻声叮嘱了一句,“回去休息吧。”
说完江宁就往自己的寝舍走去,仍然没有多问一句。等回到房中,她魂不守舍地将夜行衣褪下,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花间,若此刻是你,会告诉江宁吗?”
那边踟蹰了一会儿,回道:“不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