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的精品。
流光溢彩,尽显气派。
规格远超她的赜兰居。
曾经,她自愧离家十二载,没能在父母跟前尽孝,对她们多有优待。
尤其是在衣食住行上,几乎是纵容着她们奢靡无度。
反正有她这个抓金手,供她们可着劲儿的造作挥霍。
“我才说几句,你就不耐烦啦?”
秦寇蓉拧了拧眉,遂放缓语调道,
“阿娘说这些还不是为你好,当娘的能害你不成?”
裴姝不接她话茬,只道:“你遮遮掩掩不肯宣之于口,不如我来替你说,你叫我来无非两件事。”
老手段了,每次对她有所求,秦氏就会先行打压一番,再施以一点微末温情,迫她妥协。
被生母心计对待,裴姝谈不上难过,从未得到过的东西,丢了不可惜。
“适才我在外头听了点细枝末节,钰姐儿瞧上了阮家大郎,这谓其一。”
裴姝随意拨弄着扇坠上的流苏,神情带着几许漫不经心,几许厌烦,
“其二,我撸了七太爷嫡孙的权,有人找你诉苦陈情,你未经我许可应了人家,可对?”
裴钰心脏一紧,她说的话阿姊竟听了去!
听到多少?
心下不免有些忐忑紧张,阿姊会不会对她起疑?
尽管姊妹两个接触时间不长,但裴钰丝毫不敢小觑这位在山野里长大的长姊。
她精明强干,雷厉风行,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
秦寇蓉则面露难堪,她与长女之间虽感情淡薄,但长女一向敬重她,此般轻慢态度还是第一回。
甚至不再唤她阿娘,一口一个母亲,道尽疏离。
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