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光体沉默片刻,终究化为一声长叹:“记不清了,过了太久。”
“是啊,像是过了万载春秋,太久了……”白须老者亦是惆怅。
“道友你这缕神识为何如此虚弱?”
发光体问道,白须老者的身影隐隐间有虚化迹象,时而虚无缥缈,时而凝实几分。
白须老者悲叹,痛心疾首:“有龟孙想通过后辈与那些东西产生联系,他们已经尝试了三次,整整三次!我容易吗我!若非老鹤你出手斩断通道接引我至此,我早已魂飞魄散了。”
说到这,白须老者气急,怒目圆睁:“他娘的,我就没见过这么愚蠢之后辈,真是气煞我也!”
发光体似是想到了什么,试探开口:“褚虚道友?”
白须老者:“……不是。”
“难道是申鸿道友?”
白须老者:“……”
他轻咳:“姓洪名乘胜,洪乘胜。鹤道友果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啊……”发光体冥想着,半响也没个答案出来。
与此同时,幻梦泡影中,星曦的笑容始终浮现,如同定格,转眼过了半载,院里的温馨让她不再封闭着自己内心,与在孤儿院里的朋友们一起玩闹,写着院长一笔一划抄下的题目。
虽然她内心深处早在告诉自己,她经历过一遍,这是梦。
可她总是笑盈盈着将之屏蔽,反而告诉自己,这才是真实的。
外面两人静默看着,白须老者窥过星曦的记忆,他早已知道这苦命的孩子万般不易,就连孤儿院都被她奉若珍宝。
白须老者轻叹着:“若是她不愿就此醒来打破幻梦泡沫,该当如何。”
“哼。”发光体不屑道,“一个小丫头片子,难道还能翻天不成?”
幻梦泡沫内,星曦迎来了她九岁时光,她的脸上笑容逐渐淡去,眼神有难言的焦虑与恐慌。
院长最近亦是愁眉不展,资金问题,这里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孩子们怎么办?
数十双眼睛依旧笑着,院长也露出笑容,有些苦涩,可不能让他们风餐露宿啊。
一个月后的某天,几个穿着洁净的人来到了这里,星曦一眼便看见了那浑身散发着阳刚之气的青年,他才刚入社会,学成归来。
她没有跑,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
他们与院长正在交谈着什么,隐约可闻,院长脸上欣喜浮现,随后又是担心开口说了些什么,见对面几人无动于衷,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