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那股子真汉子性情了!
为师青睐与你,为你受业解惑,是差这点不值一钱的束修之礼么?
苏修微微一叹,再看到杨旭那一身破旧寒酸的长袍,心中一动,顿时好像明白了什么。
“莫非是老夫走后他家中遭变,以至家道中以后落受尽了世俗白眼,方才变得如此世故?”
苏修暗想着,就连心中那点不悦都被一把抛之脑后。
当即出言问道:“为师问你,这几年你在宁安县都经历了些什么,为何落得如此衣着寒酸,神形憔悴?”
杨旭一听,当即将前身目睹父亲落入虎口,自己又受到刺激解不开心结,故而自暴自弃疯癫三年的事情说了一遍。
至于是如何恢复正常的,他却没有用忽悠韩满仓那一套来忽悠苏修,而是以一朝顿悟来解释。
因为眼前这位可不信鬼神,用那套封建迷信的说辞明显是圆不过去的,倒不如用一朝顿悟来解释,更为符合逻辑一些。
“唉,真是世事无常啊!”
果然,苏修听完杨旭的遭遇,顿时一声长叹,那张刚毅果决地大脸上也逐渐流露出一丝自责之色:“也怪为师,当年未曾将你一并带走,否则你也不会遭此磨难!”
杨旭见他神色这般自责,心里头也不禁感慨,前身这师拜得还真是值啊!
难怪前世古人会说:“视诸生为其子弟,诸生亦爱信如其父。”
这是把师生关系比喻为父兄与子弟间的关系。
看来前身和苏修之间的关系,也是这般情同父子啊!
否则这老猛男又岂会这般真情流露?
见此情景,杨旭也不禁为自己接下来进献“制盐之法”的计划吃了一记定心丸,有这般深厚的师徒情谊在,想必自己是不会被人卖了还帮对方数钱!
念及此处。
杨旭提起装有城外挖来的几大块卤盐和一应提炼工具的包袱,正要开口道明来意,向苏修当面展示提炼过程。
谁料,却被门外忽然传来的一道呼喊声打断。
“苏大人,苏大人,大…大事不好拉!”
杨旭闻声看去,只见说话的男人身材矮胖,年纪六旬上下,与苏修同样一身大红官袍,只是胸前绣着的并非孔雀而是一只锦鸡,此刻正一脸慌张地带着身后几名属官朝苏修奔来!
“萧方伯,你怎么来了?什么大事不好了?”
苏修眉头一皱,也顾不上身旁的爱徒,转身快步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