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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姑娘,我们都知道你是好心,但这……这样的怪物养在身边,不仅你要倒霉,怕是我们整个镇上的人都要跟着倒霉的。”
青衣姑娘停住脚步,瞥了那两个妇人一眼,把怀里的孩子抱的更紧了一些,客气而又疏离地扭头对众人说:
“这个孩子不是什么怪物,他只是生了病而已,而且病因不在他娘,在于他的父亲。
我可以告诉诸位,今后,无论他父亲的续弦是谁,只要生的是男孩,就一定会和这个孩子一样。”
众人再次震惊,就有人大叫:
“那汪家岂不是要绝后了?”
青衣姑娘不接话,只微微闭了闭眼睛。
再次抬眸,青衣姑娘的眼底冰凉一片,淡淡地看着众人说:
“我既然收养了这孩子,从今往后他的祸福便只由我一个人担着。诸位若害怕被连累,只管来和我说一声,我们一定马上离开太平镇,绝不连累众位乡亲。”
话音刚落,青衣姑娘已经抬脚离去。
纤细的身影消失在翠竹坏绕的小巷里,挺直,倔强,带着不沾尘埃的冷清。
有老者走出人群,责骂那两个多嘴的妇人:
“浑扯些什么?梅姑娘若是走了,咱们还往哪里寻她这样好的大夫?”
许多人都点头,一个汉子也指了刚才说话的妇人怒道:
“刘家的,你哥哥肺痨都快要死了,还不是来咱们太平镇让梅姑娘给医好的,你有什么脸对梅姑娘说三道四?”
两个妇人被斥责得面红耳赤,又无法辩驳,只得灰溜溜地跑开了。
人群三三两两地散开,街边的竹楼上,站在窗口的黑衣男子冷冷地嗤笑了一声。
黑衣男子身材高大,面容冷峻,健壮的体格一看便知道是个常年习武之人。
站在他旁边的红衣小公子听见黑衣男子冷笑,就皱了眉头说:
“沈清扬,你笑什么笑?你别看那丫头一副善人的样子,其实是个铁石心肠的坏家伙,我就差给她跪下了,可她还是不肯去成都给表哥治病。”
红衣公子生的极俊俏,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所以即使是生气,看起来也是别有一番韵致。
沈清扬哼了一声,低头紧了紧手上的护腕,不紧不慢地说:
“你请不动她是因为你没有抓住她的软肋而已。”
红衣公子大为惊讶,瞪了眼睛说:
“梅姑娘在这十里八乡是出了名的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