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打入万劫不复之地。这便是你的好心?”
“前些日子我救下了小豆子,他在我家中住了三日。然小豆子大字不识一个,且不通我大盛律法,我也并未告知此马的来历,他是如何与你说的?而你又是如何做的?只听得一个孩童三两句闲言,便能将我定为谋逆之辈,甚至连求证都不曾,惹得县令大人劳师动众,此乃有损国耗。”
“如今你开口闭口说自己冤枉,你冤枉我时,可曾想到我若没有凭据,此刻已然人头落地?”
“身为医者,本就以救治百姓疾病为己任,最忌追名逐利,你这般贪图名利,污人性命之辈,也配为人?”
秦鹿的话,让孙大夫无言以对。
他本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孰料居然被眼前的女子,轻易翻盘。
再看县令大人那事不关己的态度,孙大夫便知极大限将至。
可他不想死。
“大人,我是否可以离开了?”秦鹿起身问道。
县令倒是想留下秦鹿,从她口中问些河西郡王的事情。
然今日之事,恐为她心中留下阴影,故此并未阻拦。
“可!”县令点头。
秦鹿拍拍奔雷的脑袋,道:“奔雷,回家了。”
奔雷打了个响鼻,晃了晃脑袋,让缰绳从衙役手中脱出,随跟着秦鹿离开公堂。
孙大夫反应慢半拍的回过神来,扭头看着秦鹿,下一刻连滚带爬的想要冲过来。
“秦夫人,是我被利益蒙蔽了心智,还请秦夫人宽宥,秦夫人……”
秦鹿并未回头,孙大夫也被身边的衙役很快制住,两杆长棍交叉,将人禁锢在堂前,动弹不得。
走出县衙,胡言和韩镜赶忙上前。
“娘,你还好吧?”韩镜上下打量一边,见衣衫未乱,松了口气。
秦鹿弯腰将儿子举起,放在奔雷背上,“无碍,幸亏我儿聪明,那日让宁凤章写了契书,否则今日恐要见血。”
胡言心道好家伙,没证据她这是要杀人不成?
这厢,白秀才一脸愧疚走上前来,向秦鹿郑重见礼。
“秦夫人,是老朽思虑不周,才害的秦夫人落得今日局面,老朽向你赔罪了。”
秦鹿未动,“白先生折煞小妇人了,你有你的考虑,且为大义,何须感到愧疚。”
她是从心底觉得白先生的做法没错,奈何当事人是她自己,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只这样的人,日后是断然不敢深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