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结果想趁她躬身提供擦鞋服务的时候揩油,可她现在还是个十五岁的女孩唉。
这里的“十五岁”并不是为了强调法律在这方面对她还有额外的保护,一旦被抓住了至少几年起步。
而是代表着她还怀揣着没有被粗糙冰冷的现实磨干净的粉色少女心。在每个躺在榻榻米上听着奶奶绵长呼吸声的夜里,麻生真总会望着昏暗的天花板幻想。
有时候是自己一觉醒来,会来到彩云之国成为名门小姐,随后被引荐为刚刚登基的国王的老师;或者是有一天龙神选中了她,于是她怀揣着龙之宝玉在樱花飘落的平安京与八叶相遇;最多的是隔壁转来一位笑容永远温暖的邻居,他的名字叫月城雪兔或者矢野元晴……(注1)
如果她已经高中毕业了大概就会忍着客人的骚扰把皮鞋擦干净吧。因为那时候她大概已经承认了世界上没有穿越、没有龙神、邻居家没有温暖的阳光男孩,只有把皮带系在肚脐眼往上的大叔。
可她现在还是个十五岁的女孩唉,所以她当然要反抗咯。
麻生真轻轻握拳,在心底又默念了一遍,好像是在自我鼓励绝不后悔。
反抗的结果就是本应该持续到五点的工作,在凌晨一点就提前结束了。
这意味着她还要在偌大的东京捱过至少四个钟头,然后才能赶去车站搭第一趟回小镇的公车。
正值四月,从东京湾吹来的夜风落到麻生真身上还有几分寒意。她紧了紧外套,思绪从漫无边际的随想里抽离出来,默默祈求着不要感冒,以免要去看病。
这时她忽然听见远处轰鸣的引擎声音。
“不会是机车暴走族吧?”
麻生真有些惶恐地把身体蜷缩在昏黄的广告牌背后,外套裹着整个身子,努力让别人觉得那只是角落当中的一团阴影。
在她生活的小镇上就有这样一队暴走族,他们把改装车的油门转到底,挥舞着链锤和棒球棍招摇过市,把蹬着脚踏车的爷爷辈警察甩在后面。
还好,在雨雾中呼啸而过只是一位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大姐姐。
麻生真从广告牌后面伸出头来,目送着哈雷摩托喷出烟气远去,眼神里满是羡慕。
真好呀。
她想。
如果有一天她变得有钱,她也要……
麻生真想到这里摇了摇头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不行不行,有钱之后应该先给奶奶攒一份养老和医疗基金;然后预备好未来的学费和生活费;再给家里添上新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