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念醒的时候,天旋地转的,头晕得不行,马上又闭上了眼睛。
「醒了?」
左念听到一声陌生的,但似乎挺和善的女声,似乎是在跟她说话,她再次睁开眼睛。.
床边站了个三四十岁的女人,是个利索干净又带着温和的姐姐,她正在给左念检查点滴的情况,低头时看到左念又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自己,有点傻乎乎的。
朱岑不由笑得更温和些:「怎么样,有觉得哪不舒服的?」
左念被问起,就觉得自己哪里都不舒服,浑身酸痛难忍,有种酸到骨子里的那种,呼吸仍有热气,眼睛也热热的,头还疼……
主要是整个人昏沉,要真说清楚都有哪里难受,她自己也搞不懂,一句话总结,就是感觉快死了一样。
而且……这人又是谁?
左念稍微清醒起来,就警惕戒备地看着女人。
「我是医生,」朱岑看出左念的不安,「虽然确实是江奉那家伙把我叫来的,但我希望你能不把我和他混为一谈,我觉得我应该还算是个正常人。」
朱岑小幽默了把,让左念扯起嘴角,想回一个笑。
但她现在笑起来有点难。
朱岑给她整了下被子,宽慰她:「你呢,现在什么都别想,重要的是养好身体。不是有句话说,都这样了,那就摆烂吧。你现在只要好好休息就行,其他的都不管,好吧?」
左念没有应。
她这要是真摆烂了,就会被直接被推下万丈深渊吧?她只要躺下不管了,就有人直接开着大车要从她身上辗轧过去。
而且,她现在好像还在江奉的家里?
这更惊悚了,她瞬间觉得自己躺着的地方有好多针在扎她!
「放松放松,别怕……」
朱岑正要再宽慰几句,房门突然开了,让人害怕的主,江大少爷进来了。
江奉手里还端着一碗粥。
粥煮得很香,可由江奉端进来,就跟端着一碗毒药似的,特别是左念想起她昨晚做的事,更觉得他这是要来毒死她!
那会脑子昏,气上头,后面几乎就不怎么清醒了,她胆子特别大……现在大概发烧烧干了,胆子成胆干了。
若不是身体实在不行,人在恐惧下反而不敢动的话,她怕是要跳起来跑。
朱岑偷瞪江奉:「我不是跟你说,她需要好好养着吗?」
江奉将碗放到桌上,闻言瞥一眼朱岑:「怎么,我没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