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合,夕阳下,明月托于祥和殿屋脊处的仙人骑凤的木雕之上。
祥和殿院中,金光普照,于众臣子看来,又是一幅天赐的吉祥之兆。
此时歌舞已近,众人也都面显疲惫。
恩慈太后抬手,杨离立时领会。
拂尘扬,转身面向众人。
“诸位,天色渐晚,今日宴请便倒此。”
“臣等告退!”
众臣似得了解放,立时行大礼。
恩慈太后挥手:“辛苦各位,都回吧!”
话落侍女们扶着太后进了殿内。
众人这才散了去。
逸与柔欲走,杨离却喊住了二人。
“将军留步!”
逸、柔驻足:“掌案!”
杨离:“太后有请!”
两人跟着他再进了祥和殿。
恩慈太后看着二人:“秦将军护我西亁辛苦。封赏,稍后杨离去送去将军府,还请将军来日为我西亁奋勇杀敌,护我山河无恙。”
秦逸与柔,行叩拜大礼。
“臣定护我西亁太平。”
“好,好,孤信将军,本宫今日疲累不已,不过甚是愉悦。想必两位也是半疲累得很,回吧!”
“谢太后!”
两人离去,殿中清静,侍女为恩慈太后按摩舒缓,杨离守在其身旁。
“杨离,你如何看这秦逸夫妇?”
杨离躬身:“老奴只一心侍候您,这看人之事,奴无甚眼光。”
恩慈太后‘哼’笑一声:“你个老东西,在我面前还装糊涂。”
“老奴不敢。”
“不敢还不说。”
“是。秦逸今日一番言语,奴听来,都是向着您的。”
“你啊!哼,就知道你这狗嘴里,吐不出更多来。”
“是、是奴才这狗嘴.”
恩慈太后语气微沉,又道:“不日前边关来报,黑蟒城蠢蠢欲动。如今这西亁,能战的只有秦家军。孤就算想动,这时机也不允啊!况且这秦逸,确是比秦天下那一根筋的老东西,识时务。”
“太后英明!”
秦逸与善柔携手并肩出宫门时,夜已黑尽,皓月高挂,星辰撒满天。
柔长舒一口气,要死的,总算是出来了。
秦逸:“今日之后,你我尚可安稳些时日。”
“方才太后一番话,可是真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