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停在军营门口,上面并未下来人,便被人恭敬引了进去。
刘宇的那间待客的屋子今日不同往日,没有鼓乐笙歌,只有几盏油灯点着,显得有些昏暗。
刘虎换了一身衣服,也净了面,可看起来依旧憔悴。他未饮酒,也未饮茶,可手里却一直搓着那空的茶盏,直到门口人进来,坐到了他面前。
“阿虎。”说话的是范志行,刘虎抬头看他一眼。
“范叔,你怎么知道的?”
范志行微微一顿,看向刘宇,刘宇对他点点头,他才坐下来。肖宗文在他身后一道坐下,这屋里没生炉子,他觉得冷得很,多有些不耐。
“芳姨是肖家二房的外室,他家正妻对我们赶尽杀绝,我们被肖家追到北渡,遇到你父亲才捡回一条命来。二人日久生情有了肖煊,可你父亲不愿意辜负你母亲,所以一直也没与你母亲坦白,就这么耗着。”
肖宗文听范志行说这些时,他一直低着头,双手抱着已经没什么余温的手炉默不作声。
“肖叔,肖煊不是你的儿子?”刘虎问他,侧头去看他表情,生怕遗漏了什么。那个芳姨他没怎么见过,他只记得小时候范志行一次偶然认得他们两个,就常常带他们一起玩,给他们带城里的好吃的。不过后来他也知道了一些肖叔的家里事,什么外室子、正妻之类的事情。所以他一直认为他们就是回来简单的想要分走自己的那一份……
“不是,当时……”肖宗文似是做了准备,才开口,“当时我们路遇难民,劫了我们钱财,是你父亲救了我们。后来我们在一个村子里呆了一段时间,也就是那时候你父亲和我母亲……”
范志行见他脸色不好,接了话,“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就叫你肖叔把肖煊认作儿子,就当孩子的母亲死了。你父亲是个负责的,时常来帮助我们孤儿寡母。可好景不长,你母亲知道了,便要赶我们离开北渡,后来二人争吵不休,一时失手……”
刘虎静静听着,也静静的观察着众人的表情,“你亲眼所见?”
范志行点点头,“亲眼所见。那日夜里我亲眼见到有人来找你父亲,那人武功高强走的窗户,我担心你父亲有危险,就悄悄跟着。他们就在离镇子不远的地方说的话……”说到这,他望刘虎,满眼愧疚,“阿虎,你别怪我,我不会武功,我救不了你父亲……”
众人无言,刘虎冷哼一声“谁都不是母亲的对手,父亲也比不过她……”
刘虎站起了身子,居高临下看着范志行和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