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上自己父亲。
顾锦娘闻言,微微摇头:“我不便说了,李相公说了,对子骂父,是为无礼。我一小女子,妄断令尊,更是不妥。”
说到这里,郑福松似乎想到了脸色微变:“且让我猜一猜,他莫不是就是传言中与陈总旗一起救得被掳百姓的那位义商,东方商社的李肇基李掌柜。”
顾锦娘低下头,不予回答,但这已经是变相承认了。
“好,好一个李肇基,有胆有识,绝非凡人,他日相见,我郑福松非要与你辩明不可,家父是顶天立地的侠义英雄,绝非你们想的那样。我郑福松,一向以父为榜样,他日必将也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郑福松确定了李肇基的身份,先前的不悦和阴霾一扫而空,心情大为欢喜起来。
“李相公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郑公子,帮助我这么个弱女子还乡,只能算是小义,真正大义在庙堂之中啊。”顾锦娘总是有意无意提及李肇基说过的话。
郑福松重重点头:“好一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又好一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是豪侠,你是匹夫,谁能为国尽忠,效命天子,就看你我的造化和缘分了。”
翌日,沈府。
松宝帮着沈犹龙更换了衣服,梳洗着他的头发,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沈犹龙忽然打断了他,问道:“你说什么,郑家的船在码头炸了?”
“是,炸的好生厉害,就是昨日那声霹雳声。”
沈犹龙点头:“老夫只知道是码头有船出事,不曾想是郑家的船.......嗯,那方才你招呼郑家叔侄去书房,他二人神情如何?”
“那位郑鸿逵将军倒是一如往常,倒是那郑家公子,似乎颇为开心的模样。”松宝说道。
沈犹龙冷哼一声:“那郑家的大福船,老夫当初上任经过福建时是见过的,不知花费多少银钱才造的,里面装饰豪奢,如今损毁,那郑福松却不当回事,到底郑家盘踞八闽多年,不知聚敛了多少财富。”
松宝却不这么想,因为此前给郑家公子带路,连个红包都没有,若是豪富,不该如此。于是说道:“许只是郑公子见您把他安排在书房见面,待若子侄,才是欢喜的吧。”
沈犹龙呵呵一笑,收拾妥当,便是去了书房。
“晚辈郑福松,参见老大人。”眼见沈犹龙进来,郑福松当即要行参拜大礼。
“哎呀,福松啊,快些起来,快些起来,我与你父是故交,哪里需要这般虚礼。”沈犹龙嘴上说着,却是连搀扶的姿态都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