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走啊。”
郑福松却是失声说道:“老大人并发两洋船引,筹饷练兵,是利国利民之举,为何父亲不帮衬呢?”
沈犹龙听到这话,微微点头,心道这个郑福松却是有家国情怀的,不像是他那父亲,只想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上的蝇营狗苟。
郑鸿逵很是尴尬,这事没有提前与郑福松说,是因为觉得他年幼,还未任事,知道也是无用,谁曾想,在他这里来这么一句,着实让人下不来台,只能说道:“你爹爹留船引练兵,也是利国利民啊。快些走吧,你年纪小,就不要在老大人这里胡说了。”
叔侄二人走出了沈家,郑福松一直眉头紧锁,思索这件事,一直走到马车前,竟然是愣在那里。
郑鸿逵伸出手拉他:“福松,上车啊。”
郑福松这才被拉上车,他说道:“叔叔,难道是侄儿婚后过多沉迷儿女情长,怎生不知道父亲练兵的事?”
车上没有外人了,郑鸿逵哈哈一笑,说道:“什么练兵,只不过是一个说辞罢了。哪里有什么练兵,咱们福建安靖的很,哪里需要练兵?便是那八排瑶乱,也被你族兄郑彩驱到江西去了。”
“可北有建奴作乱,中原有流贼窜逆,西南还有瑶乱,咱们福建当精练兵马,为国效力。”郑福松说。
郑鸿逵看着郑福松,无奈说道:“我早些年就跟你爹爹说,别让你学那些之乎者也的迂腐东西,看吧,把这脑袋读迂阔了,什么辽东、中原的,他们打仗与咱们八闽有什么关系?
那沈犹龙分明就是想夺我郑家根基,没了船引,我郑家行水旗如何发,难不成让我郑家兵船在两洋免费为那些海客护航吗?你个小子,就不该带你去见沈犹龙,那老东西,鬼着呢,幸亏你没有失言太多,不然你爹爹还不知道要从哪里找补呢!”
郑福松不愿意与叔叔辩解,平日里,这位叔叔最疼爱自己,也最支持自己习武知兵,关系很好。
但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何小小一个李肇基,区区一个顾锦娘就敢指摘自己的父亲,原来他们说的没错,自己心中为国为民的大英雄父亲,确真是徒有虚名,若他真的一心报国,就不该做这等事。
“父亲如此,是大错。”郑福松忽然说道。
郑鸿逵重重点头,脸上却是挂着玩味的笑容,郑福松知道,叔叔这样,肯定不是支持自己的见解。
“叔叔,你不劝说父亲吗?”
“你去劝吧,自古忠孝难两全,你看看你能两全么。”郑鸿逵玩味说道。但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