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述祖沙哑着嗓子:“这不合适吧,我家里不少女眷。”
李肇基呵呵一笑:“我不住在这里,你再给我玩一次金蝉脱壳,我怎么办?再者,这表弟住表哥家,天经地义啊,是不是啊,大表哥!”
海述祖闻言,胸膛起起伏伏,粗气喘个没完,咬牙说道:“你......你欺负我算是欺负到家了。”
李肇基说:“哪有欺负,我这里还有你设计害死三十八个同乡,夺人钱财害人性命的供词呢,你瞧,刚才当着赵文及的面,我都没提,我给你留着面子呢。”
“你......你好狠,你也就敢威胁我,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到你这煞星。”海述祖颓然坐在椅子上,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李肇基摆摆手:“你又说错了,谁说我只威胁你,大表哥,你差遣个得力的人,帮我把这封信送到广东总兵林察的府上,我需要靠你的面子,让林察亲眼看到这封信。”
说着,李肇基把一封没有漆封的信递给了海述祖,摆明了就不怕他看。
海述祖打开一看,咣当一声,从椅子上摔下来,又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信在手里颤抖个不停,海述祖声音哽咽:“李掌柜啊,你这是要玩命啊,你这是要捅破天啊。
你这胆大包天的煞星,怎么什么都敢干,我真是倒霉死了,怎么遇到你啊......。”
那封信并非李肇基所写,而是在外伶仃岛上被俘的林荣所写,林荣亲笔写下了林察如何与四姓海盗勾连,掳掠商户,私卖船引,贩卖人口,底下还有不少血手印,既有出身林察所部的兵丁,还有被俘的海盗头目。
李肇基借林荣的口已经把自己的意思写明白了,他是来求合作的,不是来揭老底的,若是林察愿意合作,你好我好大家好,若是不愿意,李肇基就会选择鱼死网破,便是在广州杀了李肇基也是无用,因为李肇基已经布置了陈平,只要他不归反,就带着林荣等,渡海前往京城,去敲登闻鼓告御状。
第二日下午,南园。
沈犹龙的马车远远驶来,只有赵文及陪他在马车上,远远的看到岔路口停着海述祖的马车,车下站着两个人,老远便是拱手,沈犹龙瞭望一眼,对赵文及问:“先生,那身材高大的,便是那义商李肇基?”
“正是他,这人虽然年轻,但性格爽利,颇有豪气,出手更是阔绰,昨日在海家便是答应要捐输两千两,今天一早,海家就把这兄弟二人答应的四千两送到了总督府。”赵文及对李肇基很是欣赏,言语之中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