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赞。
沈犹龙点点头:“这事老夫已经知晓,却也有些不安。”
“哦,东翁何出此言?”赵文及却是不解,这些时日,沈犹龙总是被粮饷缺乏的事困扰,如何会对送钱上门的人不安呢?
沈犹龙说:“海述祖也就罢了,本地豪强,虽说是海忠介公之后,到底身上没有功名,讨好官府是必然的。可他李肇基名不见经传,拿出两千金相助,却一无所求,难说有什么其他心思。”
赵文及闻言,微微点头,却也说道:“东翁多虑了,这厮不过是个商贾,或许没胆量提要求,亦或许之后再提。东翁呀,您且放宽心,到底人家给了现钱,总比那些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强吧。
再者,他主动参与外海洋船事,或许是在这件事上有所求呢?”
“嗯,他既说懂洋夷语言,又捐四千两,在洋船事上,老夫少不得要提携一下他。”马车缓缓靠近,沈犹龙说道。
赵文及提醒说:“东翁,四千两是他与表兄海述祖一起给的,并非他一人所出。”
“哈哈,赵先生啊,海述祖你还不知道吗,他也是个铁公鸡啊,没这位李肇基,他也给不了两千两。当初你荐他为参市的时候,老夫也不过想着,他能给拿出一千两来呀。
现在,已经有四千两到手,也算是幸运了。”沈犹龙得意说道。
“你二人好有闲情逸致啊,在这里迎候?”沈犹龙到底是拿了钱,对金主的态度温和不少,到了近前,掀开帘布,主动说道,眼见二人要行礼,沈犹龙说:“可莫要行大礼,待会要入南园欢宴,你二人跪脏了衣衫,可怎么入席啊。”
“多谢老大人。”李肇基学着海述祖的模样向沈犹龙道谢,心里却庆幸,自己免了一跪。
海述祖见了沈犹龙,那是马屁如云,嘴里说个没完。赵文及见他如此,轻咳一声,提醒他莫要耽误时间。
待海述祖闭嘴,赵文及问:“海兄,李掌柜,你二人进了南园,面对本地士绅,文坛人杰,可知如何应对?”
海述祖当即说:“一切全凭大人和赵先生做主。”
这话说的是滴水不漏,但却不是沈犹龙想要的,沈犹龙主动看向李肇基,李肇基知道,不论自己腰缠万贯还是颇有势力,在大明这种政治气氛之中,自己都算是下九流,根本上不了台面,若不是沈犹龙找托,没有资格参加这等宴会。
李肇基正是知晓这个道理,才说:“小人只当是总督大人亲随,进去后,一切听大人吩咐,少说话,少动作,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