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子呢,是因为生他的时候看见当兵的嘛。”
罗成继续询问着,这年头的人取名字真有意思。他家的名字还都算正常的,不少的人都取一些贱名,说名字贱好养活,什么狗呀蛋的,虎娃,二牛等等。
贱名好养活是一个说法,还有另外一个说法,那就是以前信鬼怪,说鬼怪喜欢追索小孩,尤其是父母宠爱的孩子,越是父母溺爱的孩子,鬼怪就越喜欢打击。如果孩子名字贱,不好听,说明父母不喜欢,冷淡孩子,那鬼怪也就不作弄孩子了。
“兵子?哎,跟当兵的没什么关系,就是你妈生他的时候,你奶奶做了一些饼子,你妈刚生完孩子没胃口吃。我就去吃了几个。这就被你妈抱怨上了,说孩子生出来都没认真看两眼,就拿着饼子在吃。一个娃都不如饼子重要,你妈就給他取小名叫饼子了。这不大了就改成兵了嘛,好听点。”
得了,罗成是明白了,就他因为是大儿子,家里重视,取名字还是正经想了一个有含义的词。其他几个叫啥名,完全跟自己那系统一样,因地适宜呀。
晚上依然是红薯粥,在大队里没把粮发下来之前,红薯粥配窝窝头基本天天就这样,就这在农村还真是大部分人吃不上。
因为刚才大家都吃了馒头,就没弄窝窝头,罗成也不喜欢吃那个。喝两碗红薯粥就够了,再晚点,大家还都要吃肉呢。切了一块肉,已经剁碎了,等会蒸肉饼汤給奶奶吃。而他们,也不折腾,直接每人切一片,分量都差不多,然后撒点盐也蒸熟了。到时候一人一片肉,占酱油吃。
家里酱油是不多了,但罗成不是刚好带了一瓶来嘛,就算用完了也不用再去打酱油。
罗成没吃过这样简单的做法,好像就是白切肉沾酱料吃,但酱料只有酱油。要是有梅干菜,再弄点调料,倒是可以搞个梅菜扣肉了。
所以大家吃过红薯粥后,天色暗了,点了煤油灯,一家子人又在开心的聊着天。罗成有一个这样高收入的工作,大家一家子以后有什么事,也都有了一个依靠。而罗成也没有察觉到,自下午罗成要求父亲罗文和弟弟洗手再吃馒头的时候,这个家其实已经都在以他做主,听从他的了。
不过罗成没两天就要去城里,住房要先安置,工作也要安排,不能在家里久待。罗成走后,父亲罗文依然是家里的一家之主,罗成在的时候,他就退居二线。
等到夜色差不到深了点,很多人都关门开始睡觉了。这肉也就下锅了,就算如此,厨房里的门也是关着的,尽量别让气味散发出